丈冷冷的道:“只是为了权力!”
越王默然,看着有些伤感。
“但这是个机会。”国丈说道:“一旦你能入主东宫,老夫便能带着世家门阀为你后盾。陛下是手握大军。可你以为军中就没有我们的人马?
老夫一旦发力,身后少说能拉出十数万大军。
他若是不顾及长安,那老夫在乎什么呢?把长安打烂,把关中打烂,把天下打烂……”
越王看着外祖父,微微摇头。“就不能各退一步吗?”
“你以为权力是什么?”国丈冷笑,“当初你父亲为了权力做的那些事,老夫怕说出脏污了嘴,也脏污了世人的耳朵。”
越王叹息,“如今该如何做?”
国丈说道:“此事不能太明着来,但也不能暗着来,你要让长安人知晓你与卫王不共戴天。随后出手。
这是递把柄。他拿了又如何?卫王死了,敬王就是个顽劣的,他有本事便学赫连峰,儿孙死光,就剩下个女儿存世。过些年那个女儿去了,他连豕头肉都吃不上。”
越王低下头,“非得要如此吗?”
“你能装,老夫很是欣慰!”国丈拍拍他的肩膀,“记住,上位者要装什么,一定要装一辈子,否则,身败名裂!”
越王出了皇城,“去那个小巷子。”
小巷子中,黄大妹背着背篓,牵着儿子从另一头走了出去。
卫王站在铁匠铺外,看着妻儿远去。
回身,就看到了越王。
“我对你的妻儿没那等赶尽杀绝的心思!”越王说道。
卫王进了铁匠铺,把刀坯放进火中,开始拉风箱。
“阿耶的意思你也明白。”越王坐在边上,“他隐忍多年,一朝扬眉吐气,便要改变朝中的格局。首当其中的便是太子之位。”
“那不是你的吗?”卫王说道。
“你也知晓?”越王笑道。
“我从不稀罕什么太子之位。”
卫王把刀坯夹出来,放在铁毡上,举起大锤敲打。
铛铛铛!
越王微微后仰身体,看着他,“你走吧!”
“国丈的人在半道等着我吧?”卫王问道。
铛铛铛!
火星四溅。
“我说过,你孑然一身,不是威胁!”越王说道。
“是吗?”
“我发誓!”越王肃然举手。
卫王看着他,良久点头,“也好。”
越王悄然出了巷子。
晚些,令人去告知国丈。
“大王说,最近道路不靖!”
国丈点头,“老夫知晓了。”
回过头,他对幕僚说道:“从长安大军出发的那一刻起,卫王就是个死人了。”
幕僚笑道:“人说虎毒不食子,陛下利用了卫王多年,临了临了吧!还准备弄死他。老夫一直不明白,既然把儿子当做是仇人,那他当初为何要生出来?”
接着幕僚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不恭,有抹黑皇后的嫌疑,赶紧请罪。
国丈的眼中多了不屑之色,“他只是管不住自己的裤裆罢了!”
……
黄大妹上了一辆马车,跟着商队出了长安城。
商人很客气,说和李二多年的交情,让黄大妹母子但凡想要什么,只管开口。
商人自称丁南顺,肌肤比黄大妹的还白,声音略尖利,笑起来很是和气,对李昌更是爱的不行。
“那就抱抱吧!”街坊们互相抱抱孩子,这不是事,反而是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
可丁南顺却摆摆手,“不敢不敢!”
这人有些怪!
黄大妹因此留了心眼,把随身带的横刀搁在身边,弄了布带,对李昌说道:“若是有人闹事,阿娘就背着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