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之色。
「此次他发了一笔!「彭靖幽幽的道:「这一路南疆军堪称是匪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抢了不少钱粮。」
「可战事连绵,钱粮耗费无数。」彭靖说道:「你的意思......」
「秦王一心想收拾河山,镇压那些肉食者,如此,南疆一日不宁,对于他而言便是一个拖累。」
「可他必须要灭了叛军。」
「是。所以,若是有人伸手相助呢?」彭靖看着方崇,「你是说......联手?」
「为什么不呢?」方崇微笑道:「秦王一心想灭了石忠唐以绝后患。大周一心想灭了石忠唐以绝后患。二者井无冲突。如此,当咱们伸出手去.......难道秦王还会把咱们的手拍回来?」
「以此.......还能示好秦王!「彭靖有些兴奋。
「没错!」方崇颇为惬意的道:「示好秦王,等秦王回转长安,接下来的事将会令他焦头烂额......大周顺势蛰伏,再度待机就是了。」
彭靖叹息,方崇问道:「可是不妥?」「你不该领军。」
方崇老脸一红。「你该在庙堂筹谋。这是最高的褒奖。
方崇笑了笑,「一切,为了孙石!」「进宫!」
「好。」
二人随即进宫请见年胥。
「联手秦王?」
孙石虽说挂了闲职,但从不去上衙,每日就在家中。刚开始他沉郁着,渐渐的,他从悲痛中恢复过来,开始出门。
他出门不与人交往:只是走走转转。回家看看书,偶尔写诗。
日子过的波澜不惊,若是一切不变,他将会和自己的影响力一起慢慢消散。
这一日,他正在家中看书。书是大唐的。
大周商人游走多地,老友知晓孙石喜欢看书,便托商人搜罗了不少新书给他送来,其中就有大唐的。
「多了郁气。」孙石摇摇头,他看的是游记,在游记中,作者字里行间都隐隐透着一股子郁气。
他看看作者,是一位没落的权贵。难怪!
他想到了大唐的局势。
「无论谁胜谁负,最后都要天翻地覆。」新君登基,上层将会迎来一次清洗。老人蛰伏或是退避,新贵粉墨登场......孙石想到了自己。
他自嘲一笑,「老夫也算是没落了。「阿郎!」
仆役进来禀告,「汴京来了使者。」「哦!」
使者竟然是谢引弓孙石心中一震,「可是陛下......」
年胥虽说最后没顶住旧党的反击,把他赶出了汴京,但孙石并无怨恨之意。
大周帝王和士大夫们的关系很复杂,互相依靠,也互相戒备。
能把权力交给臣子的,唯有年胥。
没有年胥,就没有新政,就没有他孙石那些年的意气风发。
「陛下安好。」谢引弓微笑道:「陛下令咱来,是请孙相回汴京。「
「回汴京?」孙石愕然。回去作甚?孙石默然。
孙石必然会不肯来,把当下大势告知他.......这是年胥的吩咐。
「秦王领军与石忠唐大战......」孙石猛地抬头,双目炯炯。果然啊!
谢引弓继续说道:「大战两日,秦王亲率玄甲骑冲阵,大败石忠唐。」
孙石缓缓起身。
「卫王夺了夹谷关,随即献给了秦王。」孙石双拳紧握,「大势变了。」
「没错,陛下说,这等纷杂的局面,非孙石不可!」
谢引弓笑吟吟的道:「陛下一直牵挂着孙相,堪称是翘首以盼呐!」
孙石几乎没有考虑,「老夫去收拾收拾。」
「不着急。」谢引弓客气的道:「缺了什么孙相只管说,陛下给了咱随机之权,只管和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