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许更短。世上走一遭,到老了,发现自己没能替党和国家以及人民做些什么,我会在后悔中死去。我不想那样。”
陈韬的心被震了一下。
暗暗缓了缓,陈韬问道,“你想改变军队吗?”
李牧慢慢摇头,“我只是一个小兵。”
“所以你要成长,一直到你可以影响到部队,哪怕只是一个营一个连。你应该想过这一点。”陈韬沉声说,“当前我们人民军队处于迷茫时期,红色精神年久失修,人心浮躁物质至上。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种状况是必须会被改变的。而你,应该要为此付出你的努力。我看人不会错,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一名天生的军人。”
“所以,我要学会妥协,学会做人留一线?”李牧扯了扯嘴角。
陈韬毫无犹豫地点头,“所以我说,徐岩当年和你一模一样。”
“我明白。”李牧说,“可我有受宠若惊的感觉。说实话,我们几个小兵,犯不着那么多领导伤脑筋。就算你们不承认我们的胜利,我们也不能够做什么。”
“不要妄自菲薄。”陈韬说,“亚马逊流域的一只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引起了亚洲的一场台风。地球上的每一个生命都是绝对平等的个体。首长们也是从普通士兵走过来的。而且,你不可能不知道,眼下不是你们和特大某些人的事情,也不是和我的事情,而是关乎两支部队的荣誉。”
“我一直认为荣誉是依靠自己,汗水或者鲜血,乃至于生命,去博取的。”李牧说。
“非战争年代,我们得尽量活得像人,而不是战争机器。”陈韬语重心长地说道。
李牧陷入沉默。
良久,李牧问,“是不是,今天一过,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一个探索新型训练方式的工具,包括我的弟兄们。”
“我也是。”陈韬看着李牧回答。
李牧缓缓点头,“我明白。”
他抬起头看着陈韬,“我们可以吃点热食吗?吃完了我们就出来。”
陈韬笑道,“你偷药品的时候,为什么不顺手弄点吃的?”
“忘了。”
“很好。”
陈韬点头,“我让炊事班给你们送早饭过去,好好的吃。明天,针对你们的特训就会正式开始。”
“估计跟特大的训练内容差不多吧?”李牧说。
“肯定是会有一些差别的。”
陈韬站起来,举步离开。
李牧又坐了一分钟,起身走过去,把大衣还给那名哨兵,随即回到了帐篷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