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习惯大城市的喧哗生活,更喜欢这样天地辽阔的自由自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反正石涧仁酣然入睡的时候,感觉旁边隔着十厘米左右的倪星澜还在不停翻身,也不知道摘了墨镜没。
第二天的行程也在佐证邵先生的说法,两部车连续在方圆几十公里范围内的三处古城遗址边缘游览一番,都是非常规的路线,除了留下点轻微的车辙印,根本没带来任何痕迹,在车台里今天开始频繁对话交流中,邵先生介绍这里一两千年前还是湖泊,所以整个等于是在古代的湖底跑,于是地面上远远看似荒漠,抵近了全都是干涸的尖锐钾盐壳,就是咸水湖干涸以后留下的干壳,对轮胎伤害很大,但这里正在建设一座据说全亚洲最大的钾盐生产基地,占地甚至超过看见的那些古城。
另外这种平整又极端荒凉,很难靠近的区域自然也会被有关部门作为某些特殊用途的军事基地。
所以两部车也得避开那些工程车辆和军事基地范围,在结束了古城游览之后就一路向南猛冲,那些之前看见赤红色的土塔逐渐开始消失,眼前的黄沙漫天慢慢开始变成黑褐色地面,车台里邵先生介绍那些土塔就是著名的雅丹地形,也就是原本的土山在风吹雨淋的千百年后,就被慢慢风化成了孤独的塔,不知道多少年后肯定会彻底被抹平。
车台比手持对讲机功率更大,呼叫距离更远,音质也更好,和昨天一路上车厢里都安静无声不一样,邵先生似乎也跟自己的飞行员一样,刚想起来自己也应该担起点导游的责任,用车台一路上都在介绍周围的环境、风景、传说和地质条件,这让石涧仁感觉邵先生应该学的就是地质方面的专业,当然他主要是每隔一会儿拿起对讲器说声哦,谢谢。
所以相比昨天的旅行,今天似乎多了些人气,倪星澜虽然还是戴着那顶帽檐耷拉得很厉害的大户外遮阳帽,墨镜也没摘,但坐姿开始多样,斜倚在对着驾驶座的那边看,有时候还把双腿收到座位上面去,比昨天的危襟正坐放松多了,也没戴口罩。
石涧仁不怕看,把注意力放到观察邵先生身上。
因为从早上出发开始,邵先生时不时的就会突然停车,下车以后先拿个盒子对地上转几圈,再把着个黑盒子对着天空摁一下,然后就接着继续走。
从驾驶风格上也能看得出,邵先生无比熟悉这种地形地貌,很多看起来仿佛是干涸河道的起伏地段,他硬是能毫不犹豫的冲下去,然后顺着其中地形蜿蜒曲折前进,开始石涧仁还只是默默跟随,但爱思考的人必然就会多想为什么这么走,慢慢就发现,躲开的都是看似平整的沙面,尽量把车顺着坚实的黑褐色地面走,哪怕表面有些浮沙,邵先生都能娴熟判断哪些地方是可以走的,这让石涧仁感觉其实这条路,邵先生也没走过,他只是太过熟悉这片区域,又熟悉了这里的生存规则,在探索什么新的区域。
借着时不时停车顺便解决个人问题的机会,石涧仁悄悄朝那些平整的沙面走过去。
两位女士在临时拉起来的篷布后面轮流解决,邵先生却眼尖的一下发现了石涧仁举动,远远的厉声大喝站住,差点没把石涧仁吓一趔趄,然后就被大步冲过来的邵先生拉住了:“流沙!这些流沙很多下面是空的,有时候人走上去不小心就陷进去了,拉都拉不出来!”
石涧仁真的被吓住了:“真的?我看你一路上都在避开这种沙面。”
邵先生点头:“你以为我选路都是随心所欲的?换个车队来你看看,到这里自驾游穿越最容易出现的就两件事,第一爆胎,第二陷车,前者考验你的技术,后者靠我的经验……”说着带石涧仁到一片黑褐色地面上蹲下来观察。
原来那些黑褐色的地面全都是被风沙磨砺成了小石子的砾石,伸手再拨开这些砾石表面,下面竟然全都是同样材质但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