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衣冠禽兽不如俺(2 / 3)

法拘束,也不禁眯了眯眼睛,他上堂前,把持人性,把孔丘那里听来的教导学了十成十,现在才有几分流露本性,憎恶道:“瞎了俺老孙的猴眼,怎有这般腌臜之人。”

“王上,岂能因一只猴的胡言乱语,而杀国士?”王太后也不管悟空,直接与秦王说道:“猢狲不过禽兽,善学人言罢了!它这般胡话,不知道是那个有心之徒教它说的,怎能当真?纳谏于士大夫,那是美言,那谏于一只猴子,那像什么话?”

“要我说,不必和它计较。把它关到兽园里,当个趣也就罢了!”

王太后的道行,不知比那个缇方士这种政治小白高到哪里去了。她就不和悟空说话,直接就拿身份,要把事情钉死在那里,这种我不和你讲道理,直接用地位处置你的权贵政治手段,相当流氓,任由悟空如何辩才无双,理直气壮,都统统无用。

悟空也是气得打颤,恨不得一棍子敲死这等恶心权贵。

陈昂放悟空上去,哪里是和这些蝼蚁计较的,乃是磨练悟空,日后上了天宫得了正果,官场斗争起来,不比这更讲道理。这天上的高位神仙和地上的凡人权贵,做起事来都一个样,先练练手再说。

故而传音,让悟空收了神通,不要一时冲动,把这里的秦国权贵统统捏死。

“悟空,你且住手。老君下凡历练,不显神通,你这般玩闹,为师在太清道友面前没皮面耶!等我们过了这八百里秦川,你再驾云回来,把他们统统棒杀了罢!为师已经选定了左近了一个妖怪,到时候把事情往那妖怪头上一栽,那天宫神将是多晓得事的人,必然不会拆穿,就算有一两个不开眼的,为师还护不住你吗?就说和太清道友论道,误走了随侍的童子,那玉皇大天尊也不会恶了为师的脸面。”

悟空按捺住杀机,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道:“王太后何以此话来教吾?我虽是个猢狲摸样,但礼从孔丘,道学老子,一脑子的学问具是恩师点化,胸中藏有八千卷古书,尽知五千年前后事。本随侍恩师身旁,只做一童子。”

“那回礼应答自有函谷关关令,周大夫尹喜在。”

“是你秦国上下,托冠服与我,然后沐浴更衣,尊礼守法,一举一动无不规矩,如今君视我如使节,尔视我如禽兽,可是前恭后倨,故意辱我?还是本就有意作弄,托礼服视我如小丑?我牵牛前,车后载的是大贤老子,博士陈昂,周大夫赶车,函谷令驾牛。”

“竖子安敢欺辱我?”悟空拍案骂道。

“我沐猴衣冠,自如正人,怎比你衣冠禽兽,畜生不如!”

王太后哪里听过这般指着眉毛的辱骂,气的喘息不平,哆嗦的指着悟空道:“你……你说什么?”

“住口!无耻老贼,安敢在此饶舌!身为王太后,不清不白,圈养面首,秽乱后宫,不知礼法,妄言朝政,你枉活七十有二,一生未奉天子安国人,只会摇唇鼓舌!虔信巫汉!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我朝堂上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来人啊!”王太后气的栽倒再地,秦王惊的离席而起,四方卫士顿时紊乱。

悟空却不住口,反而一脚将上来拿他的两个内侍踹到,跳到秦王面前案上,指着堂上众人问:“我问尔等。学过几天书,念得几个字。”又拽着方士的领口问:“说,你念过什么书?可识得周金文,商甲骨,夏卜辞?”

那缇方士,不过是个会通灵降神之术的巫觋,所会的法术,无不是要运转一番,开坛做法才能用出来的,被悟空这等武艺的手劲一抓,顿时感觉一股大力将他提了起来,慌得六神无主,惊叫道:‘我同师傅学的法术,未看过什么书。”

悟空随手将他砸到地上,笑骂道:“那你也敢说我是无知禽兽?”

又伸手抓来一个士大夫,凑到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