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闲笑着看了一眼那老人,明明苍老,但一头乌黑头发,长发上插着一根翠绿翡翠发簪。
郭祥道:“你如果有看法,说出来,没关系,你不说,如何来学习交流?光看无用。”
李清闲点点头,道:“我方才点头不是为了你们两人,不过,有一点,我看法不同。天势宗如……”
李清闲看向郭祥。
郭祥道:“他们都认识我,无妨。”
“正如郭叔所言,气机严谨而宏大。这座势局城,的确很宏大,山川河流,岛屿树林,布局之美,实属罕见,像是大师手笔。比如这枕河岛,看着也不错,但为什么会有人觉得气机流动出问题?不是其形大小,而是此人对气机理解有偏差,尤其对最基本的几种气机的运用,过猛过多,导致外强中干。我的判断是,这座势局城,要么是刻意造假,要么就是此人在天势宗没学多久。”
杠王愣住。
刘老虎小声嘀咕:“很有可能,之前也出过天势宗争夺过外门首席的命术师只学了一个月,便冒充天势宗弟子。”
那翡翠簪老者道:“具体有何偏差?”
李清闲回忆星棋大师教学与天髓书院教学,慢慢道:“我并不清楚天势宗的气机如何,但既然是公认的第一势局宗门,那必然面面俱到。构成枕河岛的气机,的确沉稳厚重,而且每一条气机都很扎实,不过,不同气机的搭配却出了问题。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将衣服的裂口缝起来,缝一条线就够,但如果有人用不同颜色连续缝了三条线,看似结实,但却违背了势局最基本的‘中正’。从我的角度看,是这个人其实不清楚这个势局的‘法度’,生怕疏漏,所以宁多毋少。就冲这一点,我可以断定,此人或许在天势宗学过,但一定不会学太久。”
众人立刻仔细审视残破势局城,纷纷重新推演,并加上李清闲的判断。
许久之后,那杠王惊道:“新朋友厉害!果真如此。我之前只看枕河岛势局块还没什么,现在观察其他势局块,发现这个势局出现大量相似的问题,即‘用力过猛’。这绝对不是天势宗的手笔,翡簪老人,你是不是让人坑了?”
“一千两的东西而已,算不上坑。”那头顶翡翠簪子的老人道。
郭祥笑道:“怪不得几个老家伙不说话,原来早就看出来,趁机考校年轻人。翡簪老人,我看你一笑,就知道你肚子里憋着坏。”
众人望着那翡簪老人一起笑起来。
郭祥对李清闲解释道:“这老家伙水平极高,经常在各地的命术茶楼乱转,最喜欢考验撩拨年轻命术师。我们都怀疑他是上品,但他死活不承认。别的地方不清楚,京城的二层茶楼,此人势局第一。”
“当不得当不得,老夫只是喜欢研究势局而已。”翡簪老人连连摆手,一脸和气。
李清闲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我明白了,怪不得我总觉得这座势局城的气机别扭,既然是老人家考校我们,定然是动了手脚的。”
其余人呆在原地,皱眉苦思。
郭祥却道:“这点我还真没看出来。”
翡簪老人微笑道:“你这孩子,真是胡说八道,我老人家怎么会乱改势局城。”
杠王道:“别人做不出这事,但你不好说。”
“那你们就重解势局,还原本色,限时一个时辰。”翡簪老人笑着取出一个青瓷茶壶。
众人眼睛一亮。
杠王摇头道:“三天可能,一个时辰做不到。这杯茶,烫嘴。”
郭祥低声解释道:“命术茶楼有命术茶楼的规矩。一会儿你也可以向茶楼捐献任何一种命术相关,无论是命器、命术、感悟还是什么,转化成命术茶水,换取一只命术茶壶。而后,可以继续向命术茶壶里送入命术相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