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这是什么原因?
还不是因为卞逍公爵势力强大?
………………
王宫外面!
此时天刚蒙蒙亮。
垂垂老朽的苏难侯爵跪在地上,一点都不笔直,反而背更驮了。
一头白发在风中摇曳。
整个身体颤颤巍巍,仿佛随时都能倒下。
而旁边的儿子苏剑亭,则跪得笔直。
沈浪和宁政没有跪。
五王子宁政本来是要跪的,因为他跪习惯了,动辄一天一夜。
上次为玄武伯爵府求情,就跪了两三天。
但是他见到沈浪不跪,他也只能不跪。
否则,就会显得沈浪特别失礼。
沈浪上前,躬身拜下道“外甥女婿沈浪,拜见舅舅。”
苏难点头旨意,没有说话。
倒不是因为他失礼啊,而是因为他是来向国君请罪的,所以不能开口说话。
他说的第一句话,一定是要向国君认罪,否则就是不敬不诚。
换成其他时候,苏难侯爵肯定会热情邀请沈浪去镇远侯爵府做客的。
反而苏剑亭,以前非常擅长装腔作势。
比如第一次去玄武伯爵府和木兰比武,那腔调就拿捏得很好啊,超级会装逼的。
此时,他反而不屑和沈浪演戏了,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寒声道“让开。”
反正此处没有别人,只有沈浪和废物宁政,也不需要演戏了。
苏难侯爵心中一声叹息。
这个儿子还是不够老练啊。
演戏就要时时刻刻演。
有人在要演,没有人更要演,那样才显得真实,那样才没有破绽啊。
我苏难一生都在演戏。
演的就是国君的一条狗,一条忠诚无比的狗。
演得久了,天下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那国君也只能这么认为。
无数人都在骂苏难侯爵,说他是老牌贵族之耻,卑贱的走狗等等。
他非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
他不但任由别人骂自己,反而还花钱请御史骂自己。
按照现代的说话,我这个人设就算是成功了啊。
站在国君的光辉之下,他成为了中立派系的几大巨头之一。
“滚!”苏剑亭低声道。
沈浪依旧没有走开。
这是王宫大门前广场,你苏剑亭不敢动武了吧。
沈浪反而走得再近一些,低声道“苏难舅舅,您大概已经听到了吗?有人传言,昨日在王宫觐见陛下的时候,我口出狂言个说要弄死您。”
难道不是吗?
沈浪摇头道“谣言,那都是谣言,您千万不要相信啊。”
苏剑亭忍不住了,寒声道“这个时候再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沈浪道“我明明说的是……要弄死你们全家,要将你们苏氏灭族。怎么就传成我要弄死苏难舅舅一个人呢?这传谣言的人也太不走心了吧,你好歹给我传完整了啊。”
这话一出,苏剑亭整个脸都绿了,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恨不得拔剑将沈浪碎尸万段。
你沈浪竟然敢如此放肆,如此跋扈?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但这是王宫大门前,他要是敢拔剑杀人,岂不是造反吗?
苏难侯爵终于转过头来看了沈浪一眼,微微有些错愕。
传说中智近乎妖的沈浪,竟然是这等模样?
那么贱的吗?
贱得这么表面吗?
这么直接吗?
苏剑亭嘶声道“沈浪,圣庙被烧一事,是不是你搞鬼?如果你还有几分骨气的话,就说实话。”
说罢,苏剑亭目光灼灼盯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