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西北系势力以来定下的原则,从庆阳城守走到现在西疆大都护府和秦王府都一直坚持这个原则,这个原则固然避免了一方独大的局面,使得军队失去了政府的后勤保障无力持久,而政府没有军队作后盾便无法维持,看上去应该是一个极为妥帖的策略,但这也带来一个后果,那就是无锋麾下竟无一人能够在无锋失去了控制力之后担纲大局,无论是萧唐还是凌天放抑或是苏秦莫伦梁崇信,均没有这等威望能够执掌全局.政府一系人马虽然在西疆民众间声望颇佳,但由于扩军问题上一直与军方矛盾重重,很难赢得军方认可,至于军方一系将领则在地方政府中毫无根基,根本无法维持地方政府运转.这等两难之局原本是无锋有意设计,但现在却成了横亘在无锋面前得一个绝大难题.
本来这一切只要是无锋有子嗣或者大妇便可无虞,母凭子贵,只要有子嗣,哪怕是无锋本人面临某种厄难,麾下众臣和将领也不至于群龙无首失去主心骨,即或是大婚后没有子嗣,只要无锋不死,麾下众人亦可团结在大妇周围,群策群力,但现在既无子嗣又无大婚,这样的情形下如何能让一干人同意无锋轻易入京?
“至于安全部门方才提出的方案,不是薄某小看刁大人的下属,替身再像,难道还真能代替秦王殿下与诸位王公大臣们面对面商谈大事?如果不进帝都城,这一趟去中州又有何意义?真要到了那种地步,谁又能阻挡秦王殿下冒险进城?进城之后一旦出现异常情况,谁又能负担起这个责任?”
薄近尘的一番话说得素来城府深沉从不形诸于色的安全局首脑刁肃脸色也禁不住微微一变,对方的这番话可是毫不留情面,但是也把问题的严重性和可能性摆了出来,以秦王殿下的脾性,真要到了帝都城下,一旦形势需要,谁能阻挡他进城?!
“萧唐,苏秦,天放和近尘都已经拿出了他们反对我进京的理由,你们俩对这件事情怎么看?”无锋对凌天放和薄近尘二人的态度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他也不置可否,把话题抛给了政府系的两个头羊.
萧唐脸色深沉,一直未曾搭腔的他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非同小可,在早秦王殿下已经隐隐约约的向他提及过这个问题,显然是想要得到他的支持,但说实话他也并不看好这一次进京,尤其是在司徒三子都呈现出合流的趋势之后,这趟进京的风险性就太高了,虽然有许多辅助性的预防手段,但那都是被动之策,有着许多外界因素的限制.此时见无锋点名点到自己,却也不好推辞.
“殿下,其实大伙儿都对您一意孤行要入帝都的意义和目的还不太明白,属下也一样,这帝都之行就真的这么重要么?相较于我们现在的局势,属下实在看不出这一趟帝都之行的必要性在哪里?殿下所说的无外乎就是拉拢劝诱说服代表帝国上层的贵族系势力,这一点固然重要,但属下也以为还不至于重要到需要冒这样大风险的程度,所以除非殿下给出属下们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否则属下和凌薄二位大人一样也难以认同殿下的想法.”
无锋怔了一怔,他没有想到萧唐竟然也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来这样一下,虽然知晓对方是为自己安全着想,但这明显不符合自己当初给他暗示,这让无锋有些恼怒.
“苏秦,你也是这个意见么?”语气变得生硬起来,几乎所有人都听出了无锋话语中的不悦.
“回殿下,属下与萧大人意见一致,除非殿下给出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否则属下也以为这一趟帝都之行毫无必要!”苏秦并未被对方强硬的语气所吓倒,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会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众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这只怕是西疆有史以来第一次无锋的意见遭遇了麾下众人的联手否决,而且军政双方的态度是如此一致,问题的焦点似乎集中到了一处,那就是进京的风险远远超出了进京的必要性,这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