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名身穿布衣的汉子踉跄奔向长城,隔着数十米,声音嘶哑的喊道:
“救,救命.......”
他脚下猛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再没起来。
守卫军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小跑着上前,俯身查看昏迷者,奋力把他摇醒,沉声道:
“你是何人,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布衣男人幽幽醒来,声音嘶哑,勾结滚动,虚弱的说:
“水,水........”
等守卫军摘下腰间水囊,喂了几口水后,布衣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我是长城守卫军杂役文汗........”
..........
“统领!”
黄昏,临近散值,李信正要离开办公堂,便见张副官匆忙走了进来。
李信坐在案后,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
“何事!”
张副官神色并不好,沉声道:
“守卫刚才在城外救了一个百姓,他说他叫文汗。”
文汗,文小雨的父亲.......李信正色道:
“救?
“文汗不是跟着运输队去都护府了吗。”
张副官的脸色更难看了,“文汗说,运输对在返程的途中,遭遇了沙匪。运输队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他一人。”
李信猛的站了起来,脸色变的和张副官一样难看。
“他在哪里?”
当李信赶到收容文汗的房间时,看见了同样闻讯而来的花木兰等将领,他们带着各自的队员,守在屋外。
“统领!”
众人脸色凝重的拱手问候。
李信点了点头,掠过众人,直径往内。
入屋后,他看见文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头发花白的军医正在为他把脉。
床边的架子上放着一盆热水,水呈淡红色,盆边丢着浸满鲜血的纱布。
“他怎么样?”李信扫过昏迷中的文汗,问道。
“背上中了一刀,但未伤及骨头,修养月余便能痊愈。”老军医说道:“只是受伤之后长途奔波,体力耗尽,流血过多,所以此时昏迷不醒。”
李信皱了皱眉:
“何时能醒来?”
老军医摇摇头:
“他身子骨颇为健壮,随时都会醒来,但也可能需要睡很久。”
正说着,文汗低吟一声,悠悠转醒。
他瞳孔涣散,茫然的看着屋顶,过了片刻,瞳孔才恢复焦距,环首四顾,愣愣道:
“我,我在哪?”
李信道:
“这里是守卫军营房。”
文汗被声音吸引,看见了床边站着一个面色冷峻的年轻男子,“守卫军营房........”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一下变的惊恐,惊叫道:
“有,有沙匪,有沙匪.......
“官爷,有沙匪,我们遭遇了沙匪的袭击。”
外头的将领们听到动静,纷纷冲了进来。
李信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不是个会安慰人的,静静望着文汗,等他平静下来,才说道:
“我是守卫军的统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们。”
文汗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哭丧着脸:
“今日我们从都护府返回长城,途中遭遇了一伙沙匪,把我们的淄重都给抢了。”
李信说道:
“他们用什么兵器,长什么模样,坐骑是什么。”
文汗一边回忆,一边描述了沙匪的模样、兵器等细节。
“小人只记得这么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