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馍太硬,她人小咬不动,啃了半天才啃出一个小豁口,石可越啃越伤心,大泪珠子扑簌簌又掉下来,她想吃妈妈做的发糕,甜甜软软的,她想吃妈妈做的手擀面,细细滑滑的。
那么漂亮的小姑娘啊,谁见了不喜欢?这孩子哭的声音虽不大,却很有穿透力,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心疼。对面的乘客看不过去了“怎么了,小妹妹,咋哭的这么厉害呀!”
二苗听见对面人跟石可讲话,吓得一激灵,下意识的手就放到石可的后脖子上了。
石可瘪瘪嘴,委屈着说“硬,我咬不动。”
二苗忙又把水壶拧开喂给石可“乖,喝口水就着。”
对面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庄稼汉子,穿着粗布的对襟衫,看看石可又看看二苗说“大妹子,你家姑娘长的不随你。”
二苗右手扶着石可的后脖子,左手假作轻柔的抚摸石可的头发“嗯,我闺女会随,长的随他爹,就皮肤随我了。”
二苗长的那真是一言难尽,也难怪石可给她取个拍花子老妖怪的外号,二苗个子不高,长的敦实,就是敦实,像什么呢,就像会行走的大木墩子,皮肤黝黑,眼小鼻塌大嘴巴。
石可心里直撇嘴我随我妈,谁随他爹。
石可啃着馍,大眼睛一直瞪着对面的汉子,眼睛一眨一眨的求救,汉子没有看懂,就看这小姑娘一直挤巴眼,问二苗“你家闺女什么病,有沙眼?”
农家人淳朴,做梦也想不到他真能遇到人贩子,他只记得自己有年得了沙眼,眼睛磨的慌,光想挤巴眼,这小姑娘的症状和她差不多。
“也不知道什么大病,就是前一段时间发了高烧,本以为吃了药退了烧就好了,哪想到孩子好了后就有点糊涂,有时候连我都不认识了,孩子没病的时候和我可亲了,从那以后孩子老说我不是她妈妈,唉,当娘的心哪!我们那地方小,水平低,我想着带孩子去郑州的大医院看看。”二苗有些心慌,她可不想再跟别人聊天,万一聊出叉子可怎么办,她拿出半粒安眠药,放到石可嘴边“乖,该吃药了。”
看看!看看!铁定就是拍花子的了!妈妈说了,拍花子的就是这样的,给小孩子喂一种药,小孩子一吃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睡醒早就卖到大山里了。
石可刚想摇头拒绝,转念又想自己这小身板肯定拧不过老妖怪。要不说石可聪明呢,她装作不懂,乖乖的将药含在嘴里,然后迅速的压在舌根下面,就着水壶喝了一口水。
石可喝下水后稍等片刻假装困了,面部朝下往二苗旁边一歪,小舌头一顶,药片掉到绿皮座椅上,漫不经意的小手一划拉,直接给推到座椅间的缝隙里。
二苗哪想到小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多心眼,自家闺女都8岁了还跟小傻子似的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会子见石可睡着了,她长吁一口气,一直提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她这心劲一松,困意也随之袭来,想着这孩子刚睡着一时半会也不会醒,趁着这时候自己也眯瞪一下。二苗闭上眼睛,刚开始还警醒着,半梦半醒的关注着石可,渐渐的随着心态的放松,加上这几天一直没睡好,这会子睡的越来越沉,不知不觉的竟然进入的深度睡眠。
石可趴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下半边身子还抱在二苗怀里,时间长了,腿都要麻了,她咬牙忍着,就在要忍无可忍的时候,听见二苗的鼾声。
石可心中大喜,她慢慢的转过头,就见老妖怪张着大嘴呼噜呼噜的睡的正香。她试探的轻轻动了一下腿,见老妖怪没反应,她又将身子慢慢直起来,老妖怪还没反应。
二苗睡的正沉,双手早已脱了力,虚虚的揽着石可的小腰,石可捏着二苗的衣袖轻轻的抬起她的手放到旁边,自己消无声息的滑到地面,刚站在地上,酸麻的腿让她险些站不住,她蹙了蹙眉,咬了咬嘴唇刚想走,突然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