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事就算上栽他身上了。”
“我看大勇的脸,很为难啊,估计是推不掉,行了,咱自己家的事还摆活不好呢,别人家更操不了那么多的心,大勇家的事咱能帮多少是多少,帮不了的咱也没办法,唉,不说了,赶紧睡觉。”
张强在驻勤点上,都是老爷们,干活累了一天了,躺床上就睡,大家都一样,谁也不嫌谁,回到家可不行了,有人管了,崔云香见张强脱鞋就往床上躺,气的顺手拿起扫床笤帚照着他腚上肉厚的地方连敲好几下“睡什么睡?洗漱去,你那个脚不洗臭得能把人熏死。”
张军弟兄两个见娘揍爹,也都爬起来,狐假虎威的把张强往床下推,直到把和张强欺负的落荒而逃,娘三个哈哈大笑起来。
翌日一早,天刚朦亮,石大勇起来,先把兔子收拾了,现在天不是太冷,再不收拾怕是要坏,兔子肉泡到水里,兔子皮四个脚钉到墙上先晒起来,等以后看有收兔子皮的没有,有的话就卖掉,就是自己不会硝,不然硝了攒着,做个什么的给爹用正好。
兔子肉一会儿等王英起来给炖了,说是给爹补身子,爹这个样子,哪里吃得下去,顶多也就能喝点汤,石大勇想了想,要不然等肉煮熟了,剁成肉泥掺到汤里,看爹能不能多吃几口。
石大勇这边细细打算着,王英那边也醒了,怕吵醒熟睡的人,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石大勇看见了,冲她做了一个手势,王英会意,夫妻两个走到院子里小声说话。
“英子,兔子我收拾完了,你这就给炖上吧,等爹醒了正好吃,等一会儿上班时间我去找队长请个假,今天就带爹去l县,爹这个病不能再等,我看从医院里开的药也撑不了几天就要吃没了。”
“行,我这就生火。”
“火我生好了。”
“那我洗把手就去。”王英说着端盆舀水开始洗漱,王英刷着牙,满嘴里都是牙膏沫沫,皱着眉头打量着石大勇的脸,不满的说“大勇,你这胡子也该刮刮了吧,看你这胡子长的,老的跟四十岁似的。”
石大勇摸摸脸,嬉皮笑脸的说道“老咋的了,老了也是你男人,咋的你还嫌我老咋的?”
王英一个白楞眼,“切” 了一声“就嫌你了,怎么地吧?”
老婆大人都嫌了,石大勇乖乖的把剃胡子工具拿出来准备清理一下自己,他把肥皂泡泡摸了个满脸,正准备上刀,想了想,暂时不能剃,又把脸洗净。
王英讶异,问道“咋了?”
要说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小狡黠,石大勇是这样想的,一会儿他得找队长请假,就现在这副憔悴不堪的尊荣更能激起队长的同情心,到时候他再说的可怜一点,用车这个事就更好说了,巧了队长心一软,连油都不用他出了呢。
石大勇把自己的打算跟王英这么一说,王英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当下抿嘴直笑,目光带着赞许娇嗔一声“就你能!”
得到了老婆大人的夸赞,石大勇洋洋得意的冲着王英一挑眉“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炙热的炭火摇曳着通红的火苗舔着锅底,一会儿的功夫,锅里的水就大开了,成块的兔肉上下翻滚着,香气渐渐四溢,王英往炉子里面填了一点煤泥,把火压了压,转为小火慢炖。
太阳冉冉升起,万丈金光刺穿清晨的薄雾挥洒下来,周遭的声音渐渐嘈杂,新的一天苏醒了。
孙秀芳睁开了眼睛,这一夜睡的很是香甜,按理说年纪大的人都觉轻,可偏偏她睡的很沉,一觉醒来天光竟已大亮。懵懵懂懂看看天花板,陌生的场景让她想起来这是大儿子的家,她转转头,石有田还没有醒,又转转头,老四还在打着呼噜。这人一清醒,浑身的各个器官也都跟着醒来。首先,小腹的鼓胀让她感觉到强烈的不适,她掀开被子,趿拉着鞋就往外走,昨天晚上睡觉前,石大勇把痰盂放到门外,告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