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照本宣科,就差变成柳乘风的学舌鹦鹉了,不过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朱佑樘相当大部分是认同的,不过有些地方他却有些不喜,尤其是那一句又何必去管大臣们说什么,朱佑樘摇摇头道:“大臣乃是国家栋梁,岂可这般漠视,这一点你要切记。”他顿了顿,道:“不过你这番道理倒是颇有些意思,不错,在商行之事上,是大臣们错了,看来那柳乘风倒是教了你不少东西,朕很是欣慰。朕已下旨,朝廷再不能过问商行和聚宝楼之事,一切让你们自己处置。”他深望了朱厚照一眼,道:“你可知道,朕这般做却是为你打算。今日看了那些奏书,朕想到朝中这么多的大臣竟是与朕离心离德,实在是难以想象,你和朕不一样,你年纪幼小,将来若是坐了天下,如何能制服他们,朕留聚宝楼和商行在,而这商行和聚宝楼你又是最大的股东,这商行和聚宝楼就等于是厂卫一样是宫里的私物,一旦朝廷的大臣们离心离德,你尚可依仗商行和聚宝楼,至少可以将天下的商贾任你调动。”
朱厚照连忙道:“儿臣知道了。”
朱佑樘却是笑了,挥挥手,道:“下去吧,朕也乏了。”他看了朱厚照一眼,眼中竟有一些很难割舍的复杂,随即低下头,故意不去看太子。
朱厚照却没体会到朱佑樘的深意,今日是他第一次当着父皇的面说出这么一大番道理来,虽是鹦鹉学舌,却也足够他兴奋一阵了,他喜滋滋的行了礼,告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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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从正心殿出来,便兴致勃勃的出了宫,直接到了北镇抚司,方才他和父皇的对话,他很急于与柳乘风分享,到了北镇抚司这边,谁也没料到太子殿下会来,恰好这时宫里来了太监宣读圣旨,这圣旨总共两份,其中一份是释放廷杖的官员,还有一份就是商行和聚宝楼的一道免死金牌,圣旨宣读出来,柳乘风接了旨意,正在吩咐人把圣旨悬挂到聚宝商行和聚宝楼那边去,朱厚照过来,喜滋滋的道:“怎么,柳师傅,圣旨就来了?”
柳乘风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没有对校尉的那样冷峻,道:“殿下怎么来了,殿下,有些时候还是避避嫌的好,这个节骨眼上你跑到这里来,别人会怎么想?”
柳乘风说出这番话是有道理的,这个时候太子确实不宜在这里出现,刚刚柳乘风廷杖了大臣,把百官们狠狠的耍了一道,太子出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太子也参与密谋了此事,柳乘风这个人人憎鬼嫌,倒也没有什么,可是若是坏了太子名声,那罪过也就不小了。
朱厚照哪里体会的到柳乘风的心意,撇撇嘴,道:“本宫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难道还有人拦本宫吗?柳师傅,这一次圣旨下来,本宫倒是想到了一件事。”
柳乘风微微笑道:“不知太子殿下想到了什么事。”
朱厚照道:“柳师傅你想想看,现在事情还没声张出去,可是一旦圣旨的消息传出去,这天下的商贾岂不是个个要欣喜若狂,柳师傅以前不是说,现在这些商贾朝不保夕,过了今天不知明天,别看今日光鲜,可是哪个人的心都是悬着的,就好像有人暴富一样,总是怕有朝一日会一无所有。以至于许多商贾不敢把太多钱投出去,毕竟钱一投出去,一旦朝廷改弦更张,他们可就要血本无归了。”
“现在圣旨出来,等于是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到时商贾们胆子肯定会增大,到时商贾们只怕要争先恐后的投资了,一旦如此,会发生什么?”
柳乘风心里暗笑,傻子都知道会发生什么,到时候市场必定更加繁荣,一夜之间,所有的东西市值都将增加,就如聚宝钱庄,从前商贾们存款的多,告贷的少,而接下来,只怕是存钱的少,告贷的多了,钱庄最大的利润在于告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