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说陛下是什么?”
满朝顿然哗然,程江也意识到了自己似乎钻进了沈傲的圈套。承认书生说的话,沈傲固然是jān逆,祸国殃民。可是陛下岂不也是昏君?可要是否认掉陛下是昏君,那么就要推翻那书生的言语,一旦推翻掉,沈傲这祸国殃民四字当然无从谈起。可是太贤明又岂能当真?本文字由百度贴吧为您提供!
程江面如猪肝,期期艾艾地道:“那……那只是……”
沈傲不紧不慢地盯着程江,一步步走近他,笑吟吟地道:“方程大人是怎么说的?”
程江道:“我……我……”
沈傲冷笑道:“那书生之言字字泣血、中肯之极是不是?程大人很认同那书生的话?”
有些话,明明是一个读书人可以说,偏偏堂堂的吏部尚书却万万不能说,程江若是承认了这个,只怕这吏部尚书立即就变成一介草民了。他定了定神,道:“老夫辩不过你。”
班中的李邦彦知道不能再等了,他从班中站出来,朗声道:“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这一下算是给程江解了围,程江并不感jī,反而瞪了李邦彦一眼,心里想,姓李的直到这时候出来说话,这是成心要让老夫下不可台了,趁着李邦彦奏对的功夫,他立即灰溜溜地退回班中去。
李邦彦朗声道:“门下省这边近来听来了一些风言风语,微臣便派人去核实了一下,结果却发现了一桩天大的事。”
天大的事在朝廷里可不是轻易能说出口的,危言耸听也要承担责任,所以当李邦彦说到天大的事,满朝文武又是哗然一片,都是想,今日的朝议是怎么了?怎么大事情一桩桩的。
赵佶坐直了身体,也凝重起来,道:“李爱卿但说无妨。”
李邦彦道:“在诈京城郊郭家庄,平西王的老师陈济大肆招募死士,人数竟有千人之多,日夜操练不缀,老臣还喜知,每隔三五日,平西王府那边就会运送一些粮食、蔬果过去,陛下,太祖皇帝开国之时,就严禁大臣蓄养sī兵,超过百人者,便可以以谋逆论处,而平西王蓄养千余人,到底是什么居心,微臣不敢断言,可是天脚下,竟是这般肆无忌惮,还要请陛下彻查。”
“sī兵……”所有人的眼眸都闪过一丝惊愕,这事儿可是不小,真要核实了,便是平西王也未必能摆得平。
赵佶皱起眉,默然不语。他想起了一件事,沈傲确实曾和自己说过招募人手刺探军情的话,这些也是他认可的,可是现在李邦彦却当着满朝文武把事情抖落出来,这就有点难办了。
有些能说不能做,有些能做不能说,放探进商队就是后者,若是这件事堂而皇之拿出来讨论,只怕女真那边只要收到一丁点的消息,八成遇到了大宋的商队就要砍脑袋了,还奢谈什么刺探情报?再者大宋这边堂而皇之讨论这种事,于大宋的颜面也有损伤,毕竟这种事涉及到礼仪的问题,和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一样,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这满朝文武只怕都要反对不可。
可是……
赵佶的脸上闪lù出为难之sè,既然不能说,就不能为沈傲撇清,不撇清,这脏水怎么擦干净?
见赵佶为难,李邦彦反而振奋了精神,陛下的心思,他也略略ō透了一些,行事过于瞻前顾后,尤其是这么大的事,多半有要顾左右而言他的。他正sè道:“陛下,这件事若是不彻查清楚,汴京城外有一支千人的军马,一旦有事,则万劫不复,恳请陛下明察,否则我大宋危如累卵,迟早要酿出大祸。”
李邦彦这已经有逼赵佶表态的意思,胜败只在一线之间,怎么能轻易错过机会?
“父皇……”赵桓方得了赵佶的褒奖,见李邦彦打头,他这太岂能再装傻充愣?从班中站出来,道:“儿臣也恳请父皇彻查此事,若是查有实据,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