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静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期期艾艾的道:“太与学生对陛下一向敬若神明,岂敢相欺……,。他眼珠一转,随即道:“何况学生的家父想必帐中的将军们或许认得。,。
完颜宗翰甚是不屑的道:“哦?咱们草原上的海东青什么时候有人居然结识了南蛮?,。
刘文静很是尴尬,继续道:“学生家父刘曾养,曾经在大漠跑过商,做过一些小买卖。,。
刘曾养……这个人倒是有人有印象,此人贩卖过不少宝刀、瓷器、丝绸,在女真上层贵族颇受好评,有时这刘曾养为了结交一些贵族,甚至以赠刀、赠马的名义四处活动,若说大家和那刘曾养有什么交情那是假的,可是说认识还真认识。
刘文静悻悻的流下泪来,哭告道:“家父不过是个商人,却因为得罪了那沈傲,结果却被缉拿处斩。学生与那沈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恨不得大金国的勇士生吃他的肉,卧寝他的皮,哪里敢使诈,请陛下明察。,。
完颜阿骨打见刘文静不似作伪,已经信了几分,冷冷道:“你还有什么凭证吗?,。
阿骨打表面上粗犷,却也是个好谋多疑的人,一双yīn测测的眼眸上下打量刘文静,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威势。
到文静镇定心神,后道:“这封书信就是大的凭证。陛下,这封书信,乃是我朝太手书,有东宫的sī章,绝不可能作伪,陛下想想看,这封书信既然落在陛下手里,太只是储君,将这封信交给陛下,一旦事情败lù,结果会如何?”
刘文静一番话,立时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完颜阿骨打眼中一亮,立即明白了,写信的是太,有了这份书信,等于是多了一个把柄,只是…………完颜阿骨打的双眸阖起来,心中想,这宋国太难道就这样愚蠢,故意要将把柄赠给本王?
刘文静见气氛缓和,松了口气,一眼看透了完颜阿骨打的心思,谄媚的笑起来,道:“陛下一定在想,这封信事关重大,为何太肯书写出来。其实此事还是我家主人在幕后筹措。”
“你家主人是谁?”完颜阿骨打知道刘文静话中有话,淡淡问道。
刘文静道:“李邦彦李大人。”
李邦彦三个字说出来,完颜阿骨打已经明白了,其实早在大金建国之前,完颜阿骨打就知道李邦彦,此人与郑国公都是怀商的代表人物,当年怀州商人为了赚取丰厚利润,源源不断的将武器、粮食运到辽东,与女真人交换皮毛和战利品,几年以来,女真人对他们耳熟能详,若不是他们,只怕女真要灭辽未必能如此顺利,须知大漠里的瘟疫和冬天是可怕的,女真人不事生产,也正是因为怀州商人以物换物,能有今日。
完颜阿骨打知道,这个李邦彦是一个完全没有底线的人,如此一来,许多事就说得通了,怀州商人与女真媾和,姓沈的杀了郑国公又四处锁拿怀商,李邦彦虽然苟全了一条xìn命,可是如今大致已经身败名裂,之所以选择给他完颜阿骨打送上一份大礼,自然有几分示好,也是为他留一条后路的意思。
完颜阿骨打一改脸上的yīn沉,开怀大笑起来:“原来是你们南人的浪宰相,好,好极了,本王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刘文静满怀深意的朝完颜阿骨打笑起来:“我家主人素来对大王慕名已久,早想结交,主人常常说,天下英雄,唯大王也,所谓君不立危墙,大宋被金国吞灭也只是早晚的事,所以我家主人下定了决心,愿意为大王鞍前马后,将来若有报效处,一定赴汤蹈火。”
刘文静心里已经明白,完颜阿骨打已经完全相信自己了,至于李邦彦,也确实早有改换门庭的心思,李邦彦乃是怀商的代表,怀商本就没什么廉耻义气,只要能赚钱,便是卖了武器给女真人来攻打大宋也无所谓。而现在李邦彦一个小小的舍人,在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