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要以平常心对待……”
陈凯之却是风风火火地去取了南墙上悬挂的琴,边道:“不,这一次,学生弹奏给恩师听。”
说着,陈凯之已将琴放下,盘膝而坐,指尖轻触,叮,一声极好听的琴音自此发出。
他的弹琴有些生涩,不过此时心中喜悦之情压抑不住,紧接着,琴音渐急,手开始狂舞起来。
又是这首将军令。
眼下,却也只有这将军令方才能平复陈凯之的心情。
方先生显得很无奈,却不得不凝神静听,琴音如疾风骤雨,压迫感席卷而来。不得不说,这首久违的曲调,每一次都能令方先生心潮澎湃。
直到将这琴音收了尾,陈凯之这才站起,而后一脸慎重地朝方先生深深一揖,道:“恩师,学生这些日子以来,深受先生教诲,而今高中解元,无以为报,请受学生一拜。”
解元?
方先生呆住了。
他曾培养出一个进士,却从未培养出一个解元,某种意义来说,一个解元的含金量,并不比进士要差多少。
而最重要的是,方先生知道,功名之路,正是陈凯之梦寐以求。
方先生沉默了良久,才将陈凯之轻轻扶起,呼出了一口气,道:“真是不易啊。”
“是啊,学生自知不易,方才对先生的教诲之恩,更加感激涕零。”
方先生阖目,也是感触万千,良久,终是道:“这样说来,你即将要进京了?”
陈凯之沉吟了片刻,历来乡试和会试都是连考的,乡试是在春天,而会试则在秋天,这大陈朝将会试称作秋闱。
所以许多举人,一旦中举,便要动身赶往洛阳学宫,在那里拜访一些名师,顺便为即将而来的会试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