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洛阳时这样简单。
现在他得到了衍圣公府的荐书,朝廷对于衍圣公府,还是多有礼敬的,衍圣公府本就是学术的权威,既然衍圣公府推荐,就足以证明,糜益是个道德和学识都极高的大儒,这时,朝廷还需对他进行考校吗?
陈凯之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道:“这么说来,他成帝师了?”
方吾才摇摇头道:“说是帝师,就言重了,真正的帝师乃是姚公,其次,则是三个内阁大学士,不过他们都是兼任的,名义而已,而真正负责教授的,除了几个翰林的侍讲侍读,便是糜益和另一个大儒了,不过即便如此,这也很不简单了,早知如此,师叔当初就该挑唆北海郡王派人偷偷除掉他,就一了百了了。可现在已经迟了,你可知道,他日夜伴在小皇帝身边,这小皇帝年纪还小,眼下倒还罢了,可迟早有一日,小皇帝再大一些,那手中便有了实在的权柄,师叔倒是无所谓,那个时候,估计早已带着钱远走高飞了,可是你……”
方吾才没说完,陈凯之便颔首。
他明白这个道理,其实他现在心里还忍不住有些震撼,特么的,糜益这家伙在曲阜到底走的是什么关系,竟可以得到衍圣公的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