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了得。”
“若是放任不管,这登州、莱州、济北、济州等地,可一日都别想安宁了。可话又说回来,倭寇不是一直都在袭击北燕吗?怎么突然之间,竟是袭击山东诸府了?”
姚文治沉默了一下,随即道:“老臣以为,可能和济北有关?”
济北乃是陈凯之的封地,一直都是陈凯之的大本营,陈凯之虽从未去过济北,可这些年来,一直都在为济北规划,而且身边最信得过的人,也都逐渐迁至济北,因为京师内部的勾心斗角,甚至连荀雅诸人,也都迁去济北了。
陈凯之虽面无表情,可此时,脸色却阴沉的可怕,这恶妇到底想做什么,竟是从他的封地动手脚了。
“怎么会和济北有关系?”太皇太后笑吟吟的道。
姚文治确实细细的汇报。
“消息是昨夜子时传来的,老夫连夜,便与兵部诸公相商,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近年来,济北崛起,已是愈发的富庶了。这济北之地,不比其他地方,自北静王得了封地之后,那儿原本日渐荒芜,因为燕人大量的迁徙了人口,以至济北十室九空,可随后,北静王将许多工坊迁至济北,有了工坊,自有许多匠人,何况,那儿有特产精盐,又生产了大量的布匹,以及精钢,现在据说又开始建窑,烧制陶瓷,成为了通衢之地,燕人、吴越、楚人的商贾,俱都杨帆,自水路和海路至济北互通有无,那儿粮产并不高,可每日交易的银钱,却是骇然,据说济北收的并非是粮税,是直接采取的是银税,正因为如此,现在济北已经传出许多传言,说是济北遍地金银,富甲天下。”
姚文治说着,便顿了顿,看了陈凯之一眼,才继续说道;“北静王,老夫说的,可没有错吧,据闻济北的银税,便足有两千万两以上,而且愈来愈多,天下银钱,俱都流入了济北。”
这个没什么否认的,因此陈凯之颔首点头。
济北的情况,和天下各国都不一样,别的地方,收的都是实物税,譬如对农人,朝廷一般收取粮食作为赋税,倘若是布商,则采取十抽一之法,用布来当做税收,除此之外,还有各地以贡品的形式,将茶叶、陶瓷,统统当做税收。
正因如此,大陈的税收里,真正的白银收入,不过数百万两而已,可粮食、布匹、陶瓷以及茶叶,却是数不胜数。
陈凯之之所以收银税,开这天下的先河,本质上,就是为了以商为本的需要。
可也正因为如此,这奠定了济北的繁荣,毕竟来往的商贾,都用财货进行交易,这使得流通开始变快。
姚文治随即又道:“济北现在据闻,已经积攒了大量的白银和黄金,是吗?”
陈凯之依旧点头承认,这些都是事实,他否认不掉的。
因为精盐和精钢的垄断,再加上无数衍生出来的工坊拔地而起,使无数的白银流入进了济北。
现在济北拥有的金银,已是一笔极大的数目了,甚至比各国的国库,都不遑多让。
即便济北不曾有大陈这般数不胜数的谷仓,也不曾有北燕那般,数之不尽的牛马,更没有吴越的国库中,堆积如山的粮食以及丝绸,可单以储银而论,济北堪称冠绝天下。
这可以说是事实,在这时代还没有哪个国家,哪个地方有这么富裕。
姚文治又叹了口气,咽了一口唾沫才继续说道。
“正因为如此,老臣还听说,济北趁此机会,建立了钱庄,将这堆积如山的金银,当做储备,随即开始发售宝钞,济北的宝钞,现在早已开始流通,不少商贾,都愿意使用,甚至还有不少洛阳的商贾,从济北交易回来,带着宝钞,在洛阳的市面上使用,而其他的商贾,竟也愿意接受?”
陈凯之没有回避,照旧还是点头。
姚文治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