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和尚:“不是,我听说师叔有一枚天刑墨玉,只要捏碎之后可以唤醒在世仙人忘情公子封印的神识。师叔能不能将天刑墨玉给我,我带着它去乌由肯求风君子前辈。”
梅先生面容一肃:“天刑墨玉天下只此一枚,能唤我仙师一日神识之醒,你竟要因此事求去动用。将来我师有难或昆仑有大事,那又该如何?……不是我不给你,而是给了你恐怕也没用,不要忘了当年七心之死风君子就在身边,他也只能勉强留她一日之命谢一世之情。……算了,看你的戚容恳切就告诉你吧,你尽管可以去乌由找他,现在的他就算神识未醒也心里明白。不过你只可寻机求教,不可多做惊扰,他不再以仙人身份主动插手人间之事。”
三少和尚:“知道了,我这就去。”
梅先生:“慢着!”
三少和尚:“盟主还有什么吩咐?”
梅先生:“我看你目色发赤心神哀恸,此非禅门弟子应有的心境。倘若清尘受难,你我感伤当然难免,可是你似乎……”
三少和尚:“师叔你误会了,我为她哀恸,并非是动男女之情。当时的情景,应劫受难者应该是我,我明明准备断后,事情发生时却成了她护我逃走。”
梅先生:“你的慧根不错,可身在事中也看不明白。倘若那真是劫数,也是她的劫数与你无关。杀人者人恒杀之,她如此行事善恶暂且不论也论不清楚,但有此劫数是必然的。就算行刺洪和全无恙,继续这样下去也迟早会碰到今日遭遇。我虽有心回护,但总不能助她在世间裁断生死下帖杀人吧?”
三少和尚默然良久,终于叹道:“多谢师叔指点,贫僧确实有一念偏执。”说完这句话突然面露喜色,抬头道:“我明白了,原来师叔知道清尘未死!”
梅先生一怔:“何出此言?”
三少和尚:“就听师叔刚才那番话!……我知道师叔曾亲手救她又苦心点化,对她寄予厚望,如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不相信师叔你还能面不改色侃侃谈道。如果清尘姑娘真的没了,师叔恐怕此时就要随我赶赴乌由了。”
梅先生:“你这和尚,修行不怎么样,脑袋倒不笨,就是一张破嘴太碎!……我刚才没有骗你,用青冥镜搜不到此人。但此杆紫金枪尚有其人灵性未散,不应已成无主之物,此人应该神识尚在。至于她是生是死还是人在海外自有她的命数,我也不敢开口断定。给人算命嘛,不是我的最擅长,我听说我师风君子每年也会在乌由街边摆摊三次。……不过呢,我不去乌由实在是走不开,事有轻重缓急,此间有要事处理。”
三少和尚:“难道南方有大事,竟让盟主脱不开身?”
梅先生:“你最近在乌由,这边的事情不清楚。海南派掌门宣一笑与他的师叔终南派掌门登峰不和,当年守正真人在世出面劝解,宣一笑听从劝告将海南派并入终南派并未多言。数年前守正真人仙去,宣一笑在海南琼崖根基已稳,现在又要闹分家独立不服终南派管束。我虽为昆仑修行盟主,但也只是守护自律的公推领袖,对于这些门派内争也能从旁相劝无法插手决定。我怕宣一笑与登峰起争执引起终南派与海南派拼斗,一直在此劝解。”
梅先生讲了终南派与海南派之间的矛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说起来还是二十年前尚未变成毛驴的七叶留下的烂摊子。七叶的授业师父登闻是终南派掌门登峰的师兄,他一辈子只教了两个徒弟七花、七叶,在终南派弟子中修为不俗号称花叶双英。徒弟虽然出色可师父登闻生性懦弱,在终南派中辈份虽高却并不得志,连掌门的位子也让他的师弟接手了。
当年七叶从终南派出走,一方面是因为不服掌门登峰因结交妖女之事对他的处罚,另一方面多少也是看不惯自己师父在门中不得意。七叶闯荡天下成就一番大业,广纳江湖散人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