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豁的转头，才发现是一直闷不作声的软软，她的眼睛红红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他杀了佳佳姐啊……”

“……”

众人心脏都不由得微微一沉，被说中了某个心事。

这也是在收拾了那个神秘源头之后，众人一直高兴不起来，想讨论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始讲的事情。

“咳！”

随着电梯的上升，红眼睛凌平清了下嗓子，他大概是担心这个状态的软软，会在上楼遇到了肖嚣之后激怒了他，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低声劝告道：

“这件事也不能怪他。”

“伱我都知道，烙印者是无法逃脱的，杨佳也是一样，在那种情况下，或许……或许他也是因为没有别的选择吧？”

“这会我们不仅不应该怪他，反而该劝劝他，不要太伤心才是……”

“……”

大蛇姐妹与老实巴交的桥底老周，都忍不住跟着点头，只是心里多少有点迷茫：

“看他离开的时候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像是在伤心吗？”

“……”

“你……”

而软软说着，顿了一顿，眼睛仍是发红，眼泪都渗了出来，忽然道：“你说的或许有道理。”

“但是我，我就不喜欢这种道理。”

“……”

整个人都显得气呼呼的，见着电梯已经到了，正在打开，便立刻一步迈了出去：“我还是要去找他说，佳佳姐她……”

“佳佳姐……”

“……”

“嗯？”

她正气呼呼的说着，低头向外冲去，却顿时听到了一个诧异的声音：“怎么了？”

软软整个都懵了一下，呆呆抬头看向了电梯外面，就见杨佳正偷摸的站在电梯外的垃圾筒烟灰缸旁边，手里的一枝抽了一半的薄荷味香烟，正准备碾进碎石子里。

“鬼啊……”

软软猛得吓了一个哆嗦，嗖的一声就跳回了电梯里面。

众人也都吓了一大跳，再加上软软跟颗炮弹似的冲了回来，这力道也砸得众人站位有些混乱，他们抬头看去，都看到了杨佳，脸部还有淡淡的烟气在消散，一下子瞳孔剧震，表情又惊又恐。

被这么多眼睛看着，杨佳也有些慌，有点尴尬的摆了摆手，驱散烟味：

“那个……”

“抽支烟而已，你们不用这么紧张吧？”

“……也别告诉他！”

“……”

众人都忍不住呆了一下，才意识到，杨佳或许，可能，大概，是个活人？

足足愣了数秒，软软才再度哇一声，从电梯里面里又投射了出来，一下子窜进了杨佳怀抱里，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而众人则早已有些吃惊了，纷纷出了电梯，围住了杨佳询问。

叮！

同样也在这时，肖嚣从旁边的楼梯处走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两份从酒吧工作人员厨房里带上来的宵夜，看到了众人聚在一起，好奇道：

“在这里做什么？”

“……怎么闻着有烟味？”

“……”

“……”

众人面面相觑，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以及杨佳与肖嚣坦然的表情，让他们竟一时不知作何解释。

只有杨佳沉默了一下，淡淡道：“你要不喜欢，以后就告诉那些服务员，经过三楼的时候不许抽烟就好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众人跟着进了办公室，听肖嚣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才恍然大悟。

只是一时心乱如麻，不知从何说起，倒只有呆呆的小四，认真听了一会之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