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
一个墩算上女人也不过十来人,又有那一个敢出兵增援这里?
“哒哒……哒哒……”
马蹄声、脚步声越来越近。
在弓箭范围之外,北戎军队突然止步。
“班达大人,情况有些不对。”
北戎军队的核心位置,一人凑到一位身披银甲的年轻将领身边。
“这保宁墩的守卫,远不止六七人,至少十人以上,而且有近半都披甲。”
“披甲?”
那年轻将领眉头皱起:“怎么回事?情报哪里错了,多出来的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大梁人口多,相迎的着甲比例就小,就算是棉甲,也不是一般边军能够配备的。
一个小小的保宁墩,突然冒出这么多着甲士兵,根本不合常理!
“这个……”
回话那人也是满脸不解,摇头道:“属下不知,兴许只是碰巧。”
“碰巧?”
年轻将领面色一寒,道:“今日我违反父命,带着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给我兄弟报仇!”
“现在出了这种事,你说该怎么办?”
“班达大人。”
士兵心头一寒,急忙跪地不起:“大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大人,现在不是责怪的时候。”
在年轻将领身边,一位看相貌,应是梁人的中年人慢声开口:“事到如今,我们应该考虑是战是退,情报失误,回去处置不急。”
“曹先生说的是。”
年轻将领深吸一口气,道:“那以先生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兵法有云,倍则战之、五倍攻之、十而围之。”
曹先生淡然一笑,道:“我等十倍于他,就算是强攻,也可拿下。只不过,怕是会损失惨重,就不知班达大人能不能接受?”
“损失惨重。”
班达驱马来回挪动,摇头道:“巴鲁与我一起长大,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不为他报仇我心难安。但如果损失惨重,我父亲那里也不好交代,委实作难。”
“曹先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
曹先生眼神闪动,垂首片刻后,道:“倒也有一法,或可一试!”
班达双眼一亮,急忙道:“先生快快说来。”
…………
“他们在搞什么?”
围墙上,众人按着女墙朝外看去,何百户的眼中透着股疑惑。
“或许,在思考对策。”
马朝试探着开口。
“能有什么对策?”
何百户瞪了他一眼:“墩台就这么大,我们闭门不出,我就不信他们敢攻上来!”
直到现在,他还不信北戎人会进攻。
“是,是。”
马朝只能连连应是。
“有人过来了。”
郭凡开口。
众人心中一提,急忙朝外看去。
却见在那北戎军队里,驶出来三个骑手,其中一人还高举蓝云旗。
这种旗,代表着谈判。
“大人?”
亲兵手举弓箭,看向何百户,只要对方一声令下,他就能动手。
“等一等。”
何百户抬首制止他的动作:“先看看他们要搞什么?”
“上面的大梁人!”
三骑驶到近前,在靠近壕沟的位置停下,其中一人高声大吼。
“我们来自北戎云部,此来不是要跟你们开战的。”
“那你们来干嘛?”
何百户探头大吼。
“我们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