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依旧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
所以,朱翊镠的不成器,是李太后纵容所致,而张居正的意思是,长兄如父,皇帝陛下应该管教好朱翊镠,不让他长成歪瓜裂枣。
“好。”朱翊钧点头,自己万一有个好歹,帝国第一顺位继承人,这个模样,的确不是个事儿。
张居正确定了潞王冠礼的一切章程之后,开始讨论殿试,会试通过,还要通过皇帝的殿试,才算是彻底成为进士,张居正、王崇古以儿子殿试回避读卷,殿试需要首辅、次辅、六部尚书读卷,而张嗣文和王谦,都要参加殿试。
朱翊钧没有准许,国朝重典,秉公进贤不必回避就是了。
这两个典礼的廷议占据了绝大部分的时间,结束了廷议讲筵之后,朱翊钧去了慈宁宫,这初一十五都要过来见礼,不是初一十五,朱翊钧也可以过来见太后。
“你下来!”李太后非常愤怒的喊声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朱翊钧停下了脚步,李太后应该在生气,他这会儿过去,怕是很容易殃及池鱼,还是溜走为妙。
“陛下驾到!”在皇帝还在犹豫的时候,开路的小黄门已经喊出声来,这就不得不进去了。
朱翊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走进了慈宁宫内,看着面前这一幕,面色惊讶无比,潞王朱翊镠缩在墙角里,如果是地上的墙角也就罢了,朱翊镠抻着手臂和双腿,缩在顶上的墙角。
这一幕,实在是过于怪异。
“见过母亲,娘亲。”朱翊钧见礼,看着朱翊镠惊讶无比的说道:“母亲,这弟弟怎么上去的?”
“就你看到的那样,镠儿打碎了一个花瓶,妹妹生气,他就嗖的一声窜到了屋顶的墙角去了。”陈太后乐呵呵的说道。
潞王朱翊镠的逃跑路径,不同寻常,别人是往外跑,他是抻着胳膊腿,手脚并用在墙角爬到房顶的角里了。
“下来。”朱翊钧看着朱翊镠平静的说道。
朱翊镠不怕李太后陈太后,他也不怕朝臣,唯独怕这个哥哥,他亲眼看到过自己哥哥被骆思恭打的一瘸一拐,一言不发,没有处罚骆思恭还奖赏了他。
这太狠了。
朱翊镠年纪小,但是清楚的知道,什么人是绝对不能惹的,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对自己极其狠辣的狠人,如果不听话,必然会挨揍。
“我我我,下不去。”朱翊镠颤颤巍巍的说道。
上去容易下来难。
张宏在这一幕出现的时候,就去寻了一个木梯,朱翊钧上了木梯,将朱翊镠接了下来。
“跟朕过来。”朱翊钧丢下了一句话,对着朱翊镠冷冰冰的说道。
朱翊镠一看哥哥生气,嗷一声哭了起来,跑到了李太后身后,大声的说道:“我不去,不去。”
李太后护着朱翊镠说道:“就是一个花瓶而已,娘亲生气,是生他上房的气,要是摔到了如何是好,下来就是了。”
“过来。”朱翊钧没有理会李太后,而是看着朱翊镠眼神变得更加冷厉了几分。
李太后归政,代表着这个家是朱翊钧当家,虽然他还是个孩子,但是朱翊镠眼看着要长歪了,那就必须要出手干预了。
“娘!”朱翊镠又缩了缩,完全躲到了李太后的身后。
朱翊钧看向了李太后,李太后斟酌了一番,还是把朱翊镠给拽了出来,递给了朱翊钧。
朱翊镠敢跟李太后撒泼,是万万不敢跟朱翊钧撒泼的,眼里擒着泪儿,一步三回头的跟着朱翊钧走了。
朱翊钧将朱翊镠带到了武功房,开口说道:“潞王,今天起,伱随朕习武。”
“我…学!”朱翊镠其实想喊的是不想学,但话到嘴边就变了样。
朱翊钧没有教训,也没唠叨,只是让朱翊镠跟着自己习武,对于潞王而言,拉筋就像是要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