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目瞪口呆,他恨不得立刻请出朱程理学来!这不是胡闹吗?
阎士选重重的吐了口浊气说道:“松江府斗富竞奢蔚然成风,这倭国这套荒诞不经的路数,传到了大明,这些势要豪右的膏粱子弟们,趋之如骛,立刻竞相效仿,学倭国搞起了松江花魁榜,上榜十二人,以十二月为花名,其实也不是对花魁多倾慕,就是为了显得自己富有。”
踏踏踏!脚步声传来,李佑恭看向了街道的尽头,面色凝重,有很多人,正在跑向霞飞街。
海龙帮找阎士选报仇来了吗?
随行的番子和缇骑们,手伸向了手铳,眼神四处打量,寻找着待会接战的有利地形,一个轻装简从的缇骑,一个助跑翻过了墙,消失在了人海之中,这个缇骑是墩台远侯,现在出去传信儿。
打起来,只要挺半刻钟,衙役就到了,挺三个时辰,水师锐卒就到了。
一群家丁打扮的人,手里操持着拳头粗的长木棒,冲进了霞飞街,也不打人,也不抢劫,直冲向了花魁车队,里面一个四人抬的轿子快速从李佑恭等人面前经过。
李佑恭都准备好了要作战了,结果家丁们看都没看他一眼。
“曲道成!好伱个龟孙!给老子爬过来!”轿子里走下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手里拄着一个拐杖,精神看起来很不好,眼里都是血丝,愤怒无比的嘶吼着。
“这是?”李佑恭这才意识到不是冲自己来的。
阎士选还真的认识这个人,他简明扼要的说道:“曲家的老爷子曲鹤行,就是曲家湾那个曲家,原来县衙都是人家的地,后来曲鹤行把地契送到了县衙,算是松江府数得上号的大户人家了,仅次于松江孙氏了,家里光是二桅船就三百多条,三桅船八十多条,去年买了两艘五桅过洋船。”
“曲鹤行是曲道成的爷爷。”
李佑恭简单的理了下其中的关系,愣愣的说道:“不是,那曲鹤行骂他孙子是龟孙,那他是什么?”
“气急了有点口不择言。”阎士选笑着说道:“曲鹤行就是那种老顽固,脾气也差,海禁时候,就下海讨生活了。”
一个眼眶深陷的男子,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但看这气色,有点命不久矣,还不如曲鹤行好。
“爷爷!你要做什么!我就是出来玩。”曲道成大声的问道。
曲鹤行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闭着眼睛,大手一挥说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给我打!打死了衙门问起来算我的!”
“爷爷,你就我这一个孙子啊!”曲道成吓傻了,他毫不怀疑,他爷爷真的要打死他!
曲鹤行能带着曲家在开海事中,啃下这么大一块肉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自然说到做到。
“没事,你爹还有三个私生子,就是再丢人现眼,也没你这么丢人的!给我打!”曲鹤行从旁边家丁手里,夺过了拳头粗的木棒,就打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