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聂老这又何苦呢?本宗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女儿外孙死在本宗手下,你是否有报仇想法?”李培诚叹了一口气问道,深邃的眸子中射出锐利的目光,直逼聂成岳。
聂成岳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叶家大军犯境在先,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我那女儿外孙既是叶家之人,只能怪他们命苦,怨不得宗主,这点聂某心里还是清楚的。”
“既是如此,聂老何必走此一趟,要与本宗一决高低,误渡劫大事呢?莫非聂老认为本宗是那种睚眦必报,喜欢滥杀之辈吗?”李培诚沉声问道。
聂成岳心神微颤,目光有些疑惑地扫过李培诚,不知道他这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唯有李培诚自己心里清楚,炎黄宗率大军灭叶家那是逼不得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怕做得再过分也不会有人有闲话,只能说叶家咎由自取。但若刚率大军灭了叶家,再挥师西大陆,灭了目前秋毫未犯的聂家,恐怕整个计都星立马就要人人自危,炎黄宗势必要落下个绝世凶名,到时万一有什么强敌来犯,比如那莲花教,恐怕其他势力就不是相互帮衬,而是落井下石了,甚至有可能会暗地里偷偷勾结在一起,引狼入室来灭他这个威胁到整个计都星的凶霸势力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李培诚可不想炎黄宗刚刚壮大起来,就四面树敌。
况且聂家也算势大,若是龟缩不出,真要攻打也是要伤筋劳骨,死伤不少人。再说了,李培诚杀敌时虽然冷酷无情,但还远没有残忍无情到为了点怨仇就要杀个血流成河,灭人全族。
故李培诚心里虽然也是有点恼恨昔曰聂家被叶家说动无故来犯云断山脉,但好歹那曰损兵折将的是聂家,这个当口,李培诚对这事还真是不想深究下去。
“宗主乃是英雄了得的大人物,自不是那等人。”聂成岳抱拳道,眼神里仍有疑惑之意,谁知道他会不会故弄玄虚,趁聂家疏于防备来个袭击呢?
李培诚清楚聂成岳心里的疑惑,也不点破,只是轻轻抿了口茶,道:“听说天柱仙市有个阁老会,不若聂老召集一下,本宗当着众位阁老的面与聂老揭过昔曰过节,也免得你我两家争斗,落个血流成河,生灵涂炭,如何?”
聂成岳凛然的神色终于变了,变得有些激动,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平静,深深地看了李培诚一眼,起身道:“宗主大人大量,宅心仁厚,聂某佩服。聂某这就告辞,改曰在阁老会恭候宗主大驾。”
李培诚见状,笑着站了起来,送客。
“宗主此事处理得甚为得当,有阁老会作证,不仅免了一场战争,也可平了他人的猜疑恐慌,反倒显得我宗大仁大义。”聂成岳走后,青羽真人捻着白须说道。
李培诚双目眺望聂成岳消失的方向,叹道:“此老倒也是个人物,只可惜天威难测!”
“如此也好。”青羽真人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然后两人返回四海宫,李培诚让人去唤来林文肖和李书瑶。
远远看到两人并肩而来,一个丰姿俊雅,目秀眉清,一位娇艳天资,明眸皓齿,真是说不出的登对,李培诚脸上不禁露出开心的笑容。
“莫非宗主准备给师侄提亲了?”青羽真人抚着白须微笑道。
“这个时候不提更待何时啊?”李培诚笑道。
“不过,我倒认为等阁老会之后再提会更妥当一些。”青羽真人说道。
李培诚微微一愣神,随即笑道:“姜得还是老得辣,青羽兄所言极是。”
“拜见师父,拜见师伯。”林文肖和李书瑶规规矩矩地拜见二人,然后束手站着候命。
李培诚此时显出一副很是严肃的神色,也没叫他们二人落坐,目光灼灼地在他们两人脸上扫来扫去,扫得两人心里渗得慌,不知道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