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前的宫殿群。
周坚则一路上都在跟李征交谈着,但不知道聊了些什么,直到临近宫殿群,两人才停下交谈,一起仰头看向了眼前的宫殿群。
而凑近了看。
那远看起来,气象万千的宫殿……非常惊悚。
因为这建筑,似乎是活的。
宫墙纠缠,楼阁重叠,屋檐黏贴,各种建筑部件不断蠕动着改变形态,勉强维持着这远观之下,错综复杂的建筑奇观。
就像是一个……披着建筑外皮的不可名状之物。
“……”
不少警备军看清楚宫殿的具体模样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陈鹿思看着纠缠在一起,蠕动着改变形态的宫殿,只觉得恶心。
众人站在宫殿外围,看着宫殿,虽然走到了,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最前面的李征下意识又看向了陈鹿思。
陈鹿思想了想,往前走了几步,接着越过李征,靠近宫墙,犹豫片刻后,慢慢伸出了手。
“陈鹿思。”
李征看到这一幕,有些着急,立刻喊了他一声。
陈鹿思没有回应。
光看着是出不去的。
他也不可能将全部希望寄托于有人救援。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先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抱着这样的想法。
陈鹿思直接伸手,按在了身前蠕动的宫墙之上。
而本来还在蠕动变换形态的宫墙,瞬间就顿住了。
接着。
陈鹿思的举动就像打破了这个怪异建筑的规则。
本来还能维持形态的宫墙,如同液体一般,瞬间向内坍缩,旋转重构了起来。
众人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时。
宫墙成为了画布,忽然重构出了一场古代朝会的画面。
而其中的争论声也随之而起。
“陛下!三思啊!那侯景反复无常,而且叛将多有异心!”
“休要妖言惑众,陛下怀德四海,敌将即将被感召投降,这是天命所归,怎么能拒绝!?”
“哈哈,没错,得景则塞北可清;机会难得,岂宜胶柱!来人,下诏!”
“……”
陈鹿思微微一怔,然后沉默片刻,回头看向了最开始指出这座宫殿是‘建康宫’的警备军成员。
“侯景降梁。”
那位警备军刚回了四个字。
宫墙之上,画面又再次旋转重构。
“陛下!侯景意欲谋反!不可再一味姑息!”
“景孤危寄命,怎么可能反?”
……
“陛下!他真的反了!”
“别说了!景必无渡江之志!”
……
“陛下!叛军俘淮南太守萧宁!主力已进到慈湖!”
“什么!?”
……
“陛下!侯景在城东、城西堆起土山,驱赶士民,不分贵贱,胡乱加以殴打,疲劳瘦弱的就杀死以填山,哭声动地!”
“……”
……
“陛下!侯景已经占领了全城。”
“……”
……
“嗬!嗬!”
“陛下!我已经说了!没有!”
……
最后一个画面出现。
一个耄耋老人发出不甘的嗬嗬声,就此断气。
接着,史官提笔,写上了一句话——“太清三年,五月,丙辰,上卧净居殿,口苦,索蜜不得,再曰:“荷!荷“,遂殂。”
画面定格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