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由南昌西开往北京西的高铁,即将启程。”
广播里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撒贝宁告诉宋应星,这是后世的“舟车”,他们进京赶考需要走上半年的路,如今高铁只需要3个多时辰,如果是飞机,还会更快,只需要一个多时辰。
宋应星已经不再清澈的眼神里,还是盛满好奇,他惊叹现代的飞机是“腾云驾雾。”
撒贝宁还告诉宋应星,如今的华夏,真正能腾云驾雾的,还是火箭——长征号如今已能把月球车一直带到月亮上。
“月亮?!”
这下不止宋应星,所有古人都瞠目结舌,综艺里腾飞的火箭,好像从每个人心头飞过,大家发出跟宋应星同样的疑问。
“那不是嫦娥居住的地方吗?”
撒贝宁回答了他们这个问题:“说出来您别失望,没有嫦娥。”
他话锋一转:“但是,我们从月亮上带回了那儿的土壤。”
秦皇汉武:原来天上真的没有仙人吗,后人们都能飞上月亮了,足见他们说的是真的。看来长生真的无望了,没意思。
俞悦是开着弹幕看的,综艺的弹幕里飘过一句月亮上不能种菜,这下古代的百姓们也失望极了,怎么就不能种菜呢,没意思。
所有古人都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撒贝宁老师是不知道古人们都因为他一句话而失落无比了,他继续告诉宋应星,华夏现在除了上天,还能入海。
“‘奋斗者’号深潜器,能够直达海底万米的深处。”语气里充满了骄傲与自豪。
宋应星感叹:“巧手夺天工,这三百多年后的‘天工开物’,了不起呀!”
俞悦与有荣焉,现代科技日新月异,真正能够做到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了,这是每一个华夏儿女的骄傲。
撒贝宁又问宋应星,还想看些什么,宋应星凑近撒贝宁,说自己还想看三百多年之后的“乃粒”,眼神里带着期盼。
他们漫步在田间,撒贝宁向宋应星介绍,后世的华夏,已经可以用无人机种植粮食。
宋应星充满求知欲:“无人怎么播种?”
撒贝宁:“它上面有摄像头,还装有传感器,你还得给他编程...”
接下来就是小撒老师的知识盲区了,他一拍手:“总之非常复杂,都是后世的科技,够您再写一本《天工开物》。”
工科生表示闻风丧胆。
天幕下古人们总算知道为什么后世那么多人都不用种地了。
这时,又有几个人向他们这边走来,为首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穿一件格子衬衫的老人,撒贝宁向他微微鞠躬:“袁院士。”
来人正是袁隆平院士,他向撒贝宁微一点头:“小撒,你们是来这里录节目吗。”他看向宋应星,问撒贝宁:“这位是?”
撒贝宁:“您就当他是个演员吧,他扮演的是宋应星先生。”
袁隆平:“是《天工开物》的作者宋应星吗,这是个伟大的科学家啊,我年少时,也读过《天工开物》。”
他说着,向宋应星伸出右手,宋应星却向他行了个明朝古礼,撒贝宁对宋应星道:“宋先生,这是我们现代的礼仪,叫做握手礼。”
终于,两双同样苍老而又有力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他们手上的皮肤同样粗糙,甚至连皲裂的伤口都那么相似。
他们跨越了三百年的时光对视,四只手交握的那一刻,是古与今的对话,是历史的重叠,更是今人对古人的交代。
最后的最后,宋应星向袁隆平讨要了一株饱满的稻谷,带着这株稻谷,走向来时的路,和他的两位兄长一样,只留给今人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
天幕上好戏落幕,天幕下却是民议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