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涟漪走后,穆西年大病了一场,高烧四十多度,烧的人事不省,被发现情况不对的父母送去了医院,折腾了一晚上,才将温度降下来,只是病好以后的穆西年有些沉默,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只是不久之后就要开学了,父母不放心穆西年,买了飞机票,陪着他一起去报道,开启了他全新的大学生活。
这件事涟漪还是听石臼说的。
“涟漪,他似乎将上辈子的记忆舍弃了。”
涟漪正在自己住处的花园里修剪茶花,听了石臼的话后直接说道:
“这是他自己不敢面对,身体本能做出的自我保护机制,忘了也好,这辈子至少能活得轻松些,不会活在对原身的愧疚中。”
“你不就是为了让他愧疚才说的吗?”
“我承认是故意的,而且从我读取到记忆来看,穆西年只是误把对师父的亲近当成了喜欢,又因为天赋卓绝,受到原身的偏爱,所以他才会这么肆意妄为。
他以为这次师父也会遂了他的愿,可惜作为师父也有自己的底线需要坚守,最后两个人就都悲剧了。”
“所以人还是不能过于执着了。”
“也不能说执着不对,执着不等于偏执,这两者是有区别的。”
涟漪淡淡的说道。
此时她挂在腰间的一枚微型玉制阵盘突然抖动了一下,发出了红色的光芒。
涟漪抬手将阵盘托在手中,冷哼一声道:
“终于等到你了!”
然后就在阵盘中注入灵力,启动了困杀阵。
而远在缅国境内的那面湖泊周围,突然散发出越发浓郁的白雾,瞬间将一道缥缈的身影淹没,随即传出一声凄厉的鬼啸,一刻钟后一切恢复平静,整个湖泊依旧隐藏在迷雾中。
陶雍看着面前又裂开的一张鬼牌,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又损失了一个鬼仆。
而此时另外一个鬼仆已经回来,正向主人说明情况:
“主人,鬼童不敢靠近紫玉县,那里有很厉害的气息,我害怕暴露。
不过我有偷听到,他们说接任务的人是混入天师队伍的邪天师,已经自爆身亡了,那些失踪之人的尸首已经被运回了特殊机构,鬼童不敢跟着,所以就回来了。”
陶雍眼睛一眯,冷冷的说道:
“你听说是谁逼那人自爆的吗?”
“听说是另外一位天师,具体是谁他们没说。”
形如孩童的鬼仆怯怯的说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陶雍一摆手,鬼童就回到了鬼牌中。
“哼!到底是谁!三番四次的坏我好事!”
陶雍愤怒的打翻了面前桌子上的香炉,还没等他发泄完怒火,他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而且是按照三二一的次数敲击的。
他立即收敛表情,因为这代表有生意上门。
他关上了存放鬼牌的房间,过去开了门,门外是一对穿着十分体面的中年男女。
男人有些发福和秃顶,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衬衣,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皮鞋,手腕上戴着一串黑曜石手链,身边挽着他胳膊的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女人,穿了一身黑色两件套的裙装,手臂上挂着一个名牌包包,身上的一套玉石首饰一看就价值不菲。
陶雍的眼神一闪,随即客气的开口道:
“你们好!两位是有什么事吗?”
“请问是陶大师吗?”
“我就是陶雍。”
中年男女对视了一眼,然后女人先开口道:
“你好陶大师!我们是候立介绍来的,他说你能帮我们。”
“两位请进。”
陶雍听说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