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国庆去了涟漪家,将李向军的话带到后,就等着一家子的决定,在他看来这个数字可以了,再多李家也拿不出来,还容易和李家结梁子。
涟漪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爹、娘,这个数我看行。”
邢老头和邢母也点点头,都在一个村,也不好把人逼的太紧。
邢国庆给李向军回了话,李向军第二天就把钱送了过去,还让涟漪写了条子,涟漪大笔一挥就写了,人家的要求很合理,也算是对这件事的一个了解。
李向军拿着条子回去后,就把东西交给了李婆子,并嘱咐她把条子和之前陪涟漪看病缴费的单子都存好,万一将来有事了也能说的清楚,算是未雨绸缪。
李婆子也担心邢家用这件事当借口,纠缠不清,就郑重的把这些东西收了起来。
总之,在李向军离开富源村前,这件事情算是彻底解决了,原本等着喝喜酒的村里人都有些纳闷,怎么这两家都没动静了。
有好事的人去探口风,两家人都只是敷衍了两句,并没有多做解释。
然后在过年时,村里人是喝上了喜酒,却不是邢、李两家的,是李家的二女儿李荷花出嫁的喜酒。
李婆子用最快的速度把二女儿嫁出去,收到一笔彩礼补贴家里,这才让她的心情勉强好了些。
涟漪在李向军走了后,依旧一周去一趟县里,每次都拎回来七包药,李婆子看到过好几次,算了算时间,就知道他们给的钱差不多应该花完了。
她还暗自窃喜,还好儿子果断,否则就真的是没完没了,多少钱都不够填的。
其实涟漪就是故意让李婆子看到的,就是为了平复她肉痛的心,毕竟钱给出去了,邢家也没留住,她心里才舒服。
涟漪在李向军走后的第一个星期,就把前两次的药退了一部分,当然是在医生把脉确定自己宫寒已经治愈的情况下,否则爹娘都不会同意的。
退回来三百元足够她复读一年的学费,还有那一千元也被爹娘单独收着了,总的来说,除了一两句不好听的话以外,她没有什么损失。
至于每次拎回来的药包,是她专门给老两口抓的调理身体的中药,反正只要她家中药味不断,就能安抚李婆子肉痛的心,还能为父母调理身体,一举两得的事情。
等过完年,涟漪依旧每周去一趟县里,现在村里人都知道涟漪是去看病,因为救人泡了冰水,损了身子,所以大家还是比较同情她的,而李家就被鄙视了。
李婆子听了两句闲话,立即不乐意了,将自家出钱给涟漪治病的事情说了出去,还特意让人看了交费的单子。
邢母则是去找支书老婆聊天,说了涟漪一副药的价格,然后让大家自己算算,李家给的看病钱能买几副药,自己女儿可是要喝一年的中药。
一时间富源村都热闹了起来,大家都想吃第一手瓜。
邢家三兄弟上门时,也问起了这事儿,李家赔的是李家赔的,用在小妹身上他们没意见,可是要是让爹娘贴钱给小妹,他们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害怕爹娘把棺材本都贴进去。
邢家老两口怎么会听不出三个儿子话里话外的意思,邢老头将药方拿给三人看,然后才开口道:
“李家赔的钱足够幺妹看病,还有余钱,现在吃药的是我和你娘,我和你娘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身子骨大不如前,你娘生你们的时候没赶上好年景,生了你们后也没东西补身子,这年纪一上来小毛病都跑出来了。
给幺妹看病的大夫有本事,幺妹死活让我们两也去看看,大夫给开了方子,这段时间喝药的是我和你娘。”
邢老头话刚说完,涟漪就端着药碗进来了,老两口一人一碗,看着两人喝完,涟漪就将碗收走了,看都没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