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半山又道:“大鸟身上头上有没有癞疮?上面有没有其他人?”
“好像……没有癞疮。”姜维亮沉思起来,“其他人?没看到,动作很快,一下子就过去了。”
“当时是什么时辰?”土半山又问道。
“大约是巳时初刻,我后来看了漏壶,官差来的时候是巳时正刻。”
土半山沉吟片刻,事发五日之前,和灵舟遭袭是一天,时辰上来看,也比灵舟遭袭早了两刻,如此算来,当时洪嘉打算禀报的,正是姜宅遭袭一事。
另外,如果管家真的看清了,袭击姜宅的人面雕没有癞疮,那么,就有两只人面雕现身,或许也就有两个黑衣人。
阵仗不小啊。
正思忖间,外面一阵骚动,姜浩抬眼望去,巡察使洪嘉带着几个人匆匆而来。
土半山立刻瞪圆了眼,厉声问道:“洪嘉,当日之事,为何不说清楚?”
洪嘉立刻愣住,心说,当时是你拦着我的,你现在翻后账,有意思吗?
土半山却不依不饶:“哼,当日你故作玄虚,半含半吐,眼见我等急于赶路,就疏于通禀,该当何罪?”
这话虽有些胡搅蛮缠,但也并非毫无道理。
大体意思就是:事关紧急,就算我拦着你,你也得拼死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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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嘉很是窝火,思路在一瞬间百折千回,终于收敛颜色,沉声说道:“我乃南辰郡巡察使,由圣皇直接任命,向修秘枢回禀一切事务,什么时候需要向玲珑学宫禀报了?”
土半山没想到洪嘉还敢反击,直接愣住了。
水尚天立刻跟上,冷声说道:“姜浩乃玲珑学宫修士,圣皇恩赐朝服官靴,如若全身披挂起来,你洪嘉也得躬身施礼,他家中逢难,你通禀一声,乃是分内之事!”
洪嘉也没了退路,朗声道:“当面通禀,被土长老断喝,我已向圣皇及修秘枢做了行文禀告,也给玲珑学宫发去了文书,分内之事,已然了结。倒是姜浩,之前身上魔修之事尚无定论,现在家人又被魔修掳走,我看,怕是吉凶难论!”
好吧,这就是洪嘉敢于翻脸的底气:姜浩再次和魔修牵涉!
水尚天乐了:“洪巡使,你怎么不说说,这是你治理无方,蠢笨无能所致!姜浩魔道甄别一事,毫无瑕疵,圣皇尚且认可,你竟敢说尚无定论,你好大的狗胆!
更何况,或许正是你多次攀咬,以致魔修听闻,故而出手,掳走姜浩父母,以混淆视听,营造乱局。洪嘉,这都是你惹下的祸端,你可知罪!”
土半山也缓过劲来,厉声喝道:“对,南辰郡魔修肆虐,人心惶惶,你可知罪!”
洪嘉脸上青红难定,阴晴交接,咬了咬牙说道:“我有无罪责,轮不到你二人指手画脚。我原本行文玲珑学宫,一为通禀,二为询问姜家宅院地产奴仆之事。当前,这些财物人员由公署衙门代管,是留是卖,姜修士自行决断,我等的周护职责,今日算是了了,告辞!”
说完,带领手下官差,呼啦啦走了个一干二净。
土半山冷哼一声,骂道:“狼子野心,混蛋之极!”
水尚天劝慰道:“土长老息怒。”又转头问道:“姜浩,你什么想法?”
姜浩沉思片刻,叹口气说道:“父母虽被活掳,但以魔修之凶残,十死无生,我和棉儿都在学宫修炼,无暇顾及,还是卖了吧。”
姜维亮噗通跪下了,凄然喊道:“少爷,不能卖啊,老爷夫人或许无事,等他们回来,也要有个去处啊。老奴愿守着产业,保证毫厘不差,每年都把收益送给少爷。”
水尚天想了想,也劝道:“对啊,不急一时,要不你再等等?”
姜浩摇摇头:“我和洪巡使颇多过节,留下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