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颤。
“在紧张什么?”裴闻炀望向他。
裴闻炀的专业素养太过强悍,许是常年握枪训练实战,那双眸看谁都像猎物,连视线都像是在瞄准靶心。
“……没有。”星楠哑声道。
话落星楠咬了咬唇:“一个……小时要到了,你要走吗?”
裴闻炀看了看时间:“才二十分钟。”
星楠:“你要是很忙的话,可以走的。”
“是在赶我走吗?”裴闻炀靠在窗户位置双手交叉在臂弯看向星楠,琢磨不透情绪。
“不是的。”星楠紧扣着手指,细长的睫敛下,“我更希望你留下。”
“可是你更怕我,是吗?”裴闻炀不避讳地说。
“……是的。”星楠如实回答,指腹被自己揉捏的青白。
“是我说话太大声了吗?”裴闻炀问。
“没有!”星楠可以肯定不是的,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裴闻炀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没有超过礼貌范围内的分贝。
那是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裴闻炀平易近人地对待所有人,却总有一层规矩笼罩着,他的内核是锋利的,尖锐的,不可接近的,身上有一条无人能触碰到的红线,不允许任何人跨过。
这样的人,没有区别于社交之外的任何感情,最是无情。
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没有很大声。”星楠回答。
裴闻炀说:“不用害怕。”
“……好……”星楠没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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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样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楠楠杀人不眨眼,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