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楠看见白羽溪发疯了似的,拔出自己刺入温北英胸腔的鱼骨刃。
而后——双目血腥地朝着温北英另一半胸腔再次刺去!
破骨的声响在耳畔回荡!
温北英还清醒着。
但眼底唯一的光亮突然被什么东西夺走了。
变得死寂,暗沉,摇摇欲坠。
温北英凝视着身上双目刺红的白羽溪,连反抗都不想了。
温北英另一边的胸膛血迹蔓延开来。
对他来说其实不算疼,又或者说已经疼的感知不到,只能感知到木讷。
白羽溪抽出鱼骨刃胸部起伏肉眼可见的深,被压着什么重物一般,整个人都变得麻木不仁。
下一秒,又是一刀刺入温北英的胸膛!
“温北英,你去死!”
“磁!”
白羽溪再次破开了温北英的血肉!
他以为那一定是让他愉悦终身的事。
像之前说过千百次一样,杀了温北英,终于在对方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做到了。
温北英嘴角的血喷涌出来,顺着脸颊往上流淌。
血迹让那张阴鸷,嚣张跋扈的脸,在苦涩中落寞,如同失去根茎的蒲公英,落在哪里都一样。
温北英好像从来都不会认输,淡白的光在他脸侧,绝美的脸庞上呈现出来的血腥极具暴力美学。
血迹顺着嘴角的弧度流动的速度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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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溪……你要杀我。”
温北英的声音混合着血浆,没有人能听清楚。
“你要杀我……是吗?”
“我是不是…白疼你了?”温北英的话低到谷地,眼中不再有半点波澜。
白羽溪浑身都在颤抖,唯独握着刀的手那么紧,那么重。
在白羽溪正要刺入第三刀的时候,星楠猛然间拽着白羽溪起身!
星楠踉踉跄跄地拉着白羽溪,尽管脑子不清醒,但白羽溪现在明显比他更疯狂,崩溃的如同疯子。
“温北英的人来了!”星楠喘着气息拉开白羽溪。
他试图让白羽溪清醒,“白羽溪!”
“白羽溪!”
温北英必然是活不了了的。
鱼骨刃上是人鱼最毒的骨刃部分做成,划破手指都可以要命。
别说这样狠狠刺了三刀。
这么重的伤,等待温北英的只有死亡。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星楠感知到危险。
这时候白羽溪也像是反应过来了。
他拽着星楠,手心的汗灌了水一般湿润。
白羽溪拉着就往侧门跑。
星楠回头去看玻璃罩中的尾鳞,已经来不及去拿了。
白羽溪看出星楠的情绪,暗门的大门再次被外面的人打开。
白羽溪加快速度带着星楠逃离,“这块尾鳞上的气息是伪造的。”
白羽溪的调子不太正常但话被他说的明白:“你以为他那么蠢,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到你能拿到的地方?”
星楠凝着眉,想再回去给温北英两刀。
但他此刻已经没有力气了,要不是白羽溪搀扶着他,星楠下一秒就会栽倒在地。
“羽溪。”星楠轻声叫白羽溪。
他发现白羽溪的情绪很不对劲。
白羽溪将星楠推入侧门,回头望去,那边的队伍已经下楼。
白羽溪的眼神隔着侧门两毫米的缝隙落在地上满身是血的温北英身上。
白羽溪的手依旧在抖。
温北英无力的眸还虚弱地半睁着,白羽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