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鳞青面无表情地轻哼一声,嘴角的弧度蔑视,“温北英喜欢他,或者我说,是爱他。”
“那种疯子喜欢一个人,你觉得他会过的不好吗?”
鳞青看向白羽溪,情绪直白冷漠,“他比所有人鱼都过的好。”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鱼比他过的好。”
“他锦衣玉食,权利财富应有尽有,现在连青色的果子都不能下腹了,金枝玉叶的少爷。”
“你能比吗?星楠,我在黑潭与野兽厮杀度日,你在实验室不见天日。”
“他过的不够好吗?穿的是几十万的高定,戴的是上百万的珠宝,他够矜贵。”
“温北英能愿意为了他在黑潭附近安排人手日日夜夜的护着,而你喜欢的指挥官却在握枪杀你!”
仿佛是在强调,鳞青的怒意太过明显,话语没有停顿,说了这么多天以来,最多的话。
星楠根本不知道如何劝解。
因为他莫名其妙也被刺了一箭,直接插心口上了。
“说话就说话,别扯我。”星楠瞪了鳞青一眼。
星楠没办法反驳鳞青的话,毕竟裴闻炀就是在抓自己。
而白羽溪就是能卷走温北英全部财产还敢打温北英的人鱼。
温北英的恶劣与对白羽溪的好,像两条平行却一明一暗的线,从来都是楚河汉界,左手是血腥裹满的刀刃,右手是给白羽溪的珠宝鉴赏会的门票。
“现在好了吧,两个人都不高兴了。”星楠踹了一脚地上的泥沙落叶,劝着劝着给自己也来一刀。
白羽溪没说话。
这些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他手里紧紧握着那颗青色的果子。
只剩下缄默。
白羽溪垂眸看着手中的果子。
鳞青说的没错,他就是没过过苦日子,受不了破烂的衣裳,吃不了青色的果子。
再次听到温北英几个字,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像是讨伐,白羽溪从不清白。
过了好半晌。
“他死了。”白羽溪望着面前的黑潭,月色坠在其中,浮沉波荡。
一整天都伪装的很累,现在不用再笑了,反而才像真正的他。
心口缺失了一块,风往里不留余地地灌,白羽溪什么都看不清。
白羽溪脑袋埋在手肘,眼角渐渐模糊。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掉眼泪,衣袖被打湿,怎么都擦不掉。
忽地,白羽溪的通讯器亮起刺眼的白光。
白羽溪打开消息列表整个人震颤,仿佛不可置信!
消息是温北英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