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楠眸色微变,手指曲起。
五年前他亲手抽搐了温北英的脊背骨,白羽溪明白这一切,从未怪罪过他,因为重伤无法清醒那几年,陪着他最多的就是白羽溪。
7年加5年,12年。
前7年温北英在爱白羽溪,后5年,白羽溪在爱温北英。
星楠从身后掏出一把枪拍在桌子上,“泊海硬通货。”
白羽溪震惊地看向星楠:“…???”
白羽溪眼睛睁大了些,“你搞这玩意,不怕被裴闻炀抓去防控局毙咯?”
星楠听见裴闻炀几个字,眼底不见什么情绪,堪堪抬眸,似乎有些不屑,“让他来啊,正好看看他本事如何。”
白羽溪盖住枪支,“他一直在找你,找了五年。”
星楠锋利的眼神在手中璀璨多彩晃动的酒杯中流转,像是看的很深。
“觉得我没死透,找到了再给我一枪吗?”星楠黑睫颤的缓慢,嘴角嗤笑。
他无法对当年的事情释怀。
这些年他极力控制自己的事只有一件,不要去想解剖台的一切。
每每回想,脑袋中浮现的便是裴闻炀亲手签下的同意书。
腹部的疤痕星楠有一百种办法祛除,可他没有。
他就要留着他提醒自己人性本恶,提醒自己永远不要相信人类。
那是他经年不变的噩梦。
“或许是因为后悔所以找你呢?”白羽溪试探着说了一句。
白羽溪这些年都因为鱼尾的病症没有回过大海,他像温北英给自己注射针剂一样一日一日的给自己打针。
炽蛇暗地里接手了温北英的地下实验室,在三年前研究出来了抑制疼痛的药物。
那之后白羽溪没受什么苦楚,陆地上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
裴闻炀一直在找星楠,白羽溪说:“裴闻炀给你立了碑,在海湾山上最好的墓地。”
“……如果裴闻炀现在回来求你和好,你会答应吗?”
星楠不解地看向白羽溪,“我看起来很缺男人吗?”
白羽溪:“………”还变得尖酸刻薄了。
“我会杀了他。”星楠一字一句地说,“对伴侣痛下杀手的人,不需要活在这个世上。”
就在这时,白羽溪鼻息间传来熟悉的气息,苦涩的香味在酒味中格外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