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然的士气,决死的战意,好似天空中的阴翳,都被这股气势给冲散开来。
正面战场上,三方对战,如火如荼。
右翼,三万天狼卫已经被六千晋阳铁骑打残,晋阳铁骑的血腥战法,杀伤性太大,尽管天狼卫乃是东胡精锐,但这乃是装备上的碾压。
无力,绝望,那种拼尽一切,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悲凉,在这片战场上,一幕幕演绎着。
一个东胡披着轻甲的百夫长,手握一把大刀,满脸横肉,浑身的气势爆发,俨然是一个入了三流的军中武夫。
赵人来势汹汹,但他却异常的自信,毕竟,以他的战力,抵挡一下普通的将士,完全没有问题,甚至他与生俱来的巨力,更是他在战场上游刃有余的最大凭仗。
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这一战,赵人的强大,会彻底的将他的骄傲,连带着他的勇气,都被撕得粉碎。
因为战马三件套的加持,晋阳铁骑的将士们,在马匹上,身形极其稳固,再加上身着的重甲,不破防,不退却,勇猛无双。
仅是一次冲击,刚才还立于战马,藐视一切的百人将,却只能无力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吐血,无力的看着敌人的马蹄,踏碎他的身躯和脑袋。。。。。。
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他乃是三流武夫,和赵军普通士卒的对战,自然不会输,率先出刀,在赵人反应过来之前, 他的刀就已经砍了上去。
可是,最后的结果是,他输了,现在更是要死了!
残酷的战果,让他纵然再是不甘心,也只能惨淡退场。
大刀砍在了赵人的身体上,一阵火星四溅,除了只听到一声闷哼之外,就只留下了一丝丝的划痕罢了。
瞬息的愣神,战刀就出现在他的眼前,慌忙躲避的时候,还有几分庆幸,他也有甲,虽然只是轻甲,但毕竟有甲。
有甲的防护,这一刀,他死不了!
然而,他错了,他错的很离谱。
那把刀,竟然完全不讲道理的,插入了他的胸口,他身上的轻甲,在此刻,就像是一个笑话。
痛,极度的疼痛,他被一刀穿胸之后,又被剧烈的撞击,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在重装骑兵的纵横下,他连一个全尸都不会留下。
战事如此,像这样的一幕幕,在不断的上演,天狼卫的将士们,也在不断的凋零,战没!
重装骑兵对轻骑兵的碾压,是一种绝望且无力的,这无关战意,无关精锐,就只是兵种的克制。
天狼卫不强吗?
不,他们很强,真的很强!
东胡之人本就是擅长骑射,其一生大都在马上活动,天狼卫作为可汗的亲军,更是此中的佼佼者。
东胡不强吗?
一个能够和北蛮两分草原,打的西楚无力绝望的草原国都,一个以骑射起身,纵横草原的强大兵团,却遇到了更加恐怕的敌人。
一战即溃,还是那种溃不成军的大溃败!
拓跋汉要疯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东胡最精锐的勇士,却连敌人的第一次冲击都挡不住。
“不,不行,这样的军队,乃是我草原部落的克星,他们必须死,必须死。。。。。。”
拓跋汉疯狂的说着,他乃是东胡可汗拓跋涛的族弟,自家可汗的野心,他岂能不知道?
他东胡想要席卷中原,甚至带着东胡子民,入住中原,而眼前的这些人,绝对是他东胡南征之路上最大的敌人。
“全军听令,决死冲锋,哪怕是吾等全军覆灭,也要将他们,拼死在这里,勇士们,儿郎们,随我拓跋汉一起,杀!”
然而,拼尽一切的拓跋汉,怎么也不可能知道,楚峰等的就是他拼尽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