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赵宣礼幽幽的说着,下一刻,他将口中的茶叶吐出,开口命令道:“给那小子找点事情做做,省的他在州城之内,还闲的总是搞事情,想做事的人,辛苦一些,想来你也不会有怨言的吧!”
梁州,刺史府
晋王赵钰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的朝着后院挪动着,鬼知道他这几日经历了什么,这梁州州城,不是梁州的州府之地吗?
何来的这么多事情要处置呢?
他不就兼任几日嘛,为何觉得是整个梁州的所有事情,都需要他这个王爷处置呢?
要知道,他可是晋王赵钰啊,大赵皇帝的嫡次子,妥妥的大人物,可为何连两个百姓之间的斗嘴吵架,都要他来开导劝诫了?
他很闲吗?
这些事情要是都让他做了,那这梁州之地治下的官员,都是死的吗?可问题就在于他派人探查之后,却发现和那些官员们,没有任何的问题。
这些百姓之间的纷争,都是百姓之间自发而为,毕竟,他们是真的觉得,以晋王赵钰的尊贵,确实能够帮助他们解决掉任何事情。
宗盛扶着晋王赵钰,将其带到了桌案之旁,将其放在了椅子上,才忍不住的开口吐槽了起来。
“王爷,这当官的,有这么辛苦忙碌的吗?为何之前遇到的官员,可都是闲的发慌啊?这未免有些怪异吧!”
晋王赵钰坐在那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宗盛之言,他岂能不知,这梁州之地,官员众多,仅是损失了一个刺史而已,何至于将所有的事情,全都让他一人来处理。
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绝对是有些人故意的,甚至来说,这几日前来求助的人,都是受人指使来的。
毕竟谁见过堂堂二品大员,整日就处理这些鸡毛蒜皮之事呢?
“好了,此事本王知道,但那些毕竟是百姓,本王不想让他们失望而归,不过,如此算计本王,真当本王是好欺负的吗?”
晋王赵钰着实是有些愤怒的,已经接连三日了,百姓争端,家族霍乱,村子之争,官员纷争等,这些本该在当地县衙就消化的事情,却全都出现在了他的桌案之上。
甚至,诸多的百姓,竟然都直接找到了刺史府邸这边,他每天一大早起来,就会看到刺史府外,跪倒了一大片人。
尽管赵钰知道,这是有人在设局坑他,但百姓无辜,他终究是下不了驱逐百姓的命令。
“王爷,那明日?难不成明日还要大开府门,迎接那些人吗?”
宗盛试探着开口询问了起来,说实话,他家王爷本就是懒散的性子,平日里若是闲暇,那都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主。
可这几日,却超高强度的运转,这个出事强度,都快赶上之前的北原谷地血战了,这样下去,他家王爷的身体可就毁了。
北原谷地,那种程度的强度,那是因为国运和十多万性命在王爷的身上,可如今呢,明显就是有人在搞事情啊,这样的损耗,对于晋王赵钰来说,绝对是得不偿失的。
一时间,晋王赵钰迟疑了,虽然在他看来,百姓最重,但这个重终究是有个界限的。
可不是所有的大赵百姓,都能够称得上这个重量的。
对于皇权来说,顺民才是最重要的,难道这些百姓不知道,这些时日他们所为,是不对的吗?
不,他们都知道,但他们却依旧那么做了。
说白了,这就是梁州的百姓,被某个身死的家伙,给刻意的养刁了。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试问之,整个世间,何曾有过让一州刺史这样的二品大员,处置审判断案的道理?
一桩案子,能够达到让刺史亲审的程度,那这里面,最少也要是灭族,屠杀那等的大案,鸡毛蒜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