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喘息向着我的宿舍奔来。我合上手里的书,等着来人推门而进。随着学校放假,整个宿舍楼只有我和室友姜老三。
“唉我说,咱这不能住了,太吓人了啊徐老四。”姜老三用力推开门又赶紧关死,似乎身后有什么东西生怕跟进来。刚去下楼洗漱的他连嘴角的牙膏沫都没擦。
“瞅瞅你这一脸怂样。”我顺手甩过去一瓶水,姜老三哎呦两声赶紧接住,咕咚咕咚喝光了。 “兄弟啊,真不是你三哥吓唬你,我怎么感觉这半个月没好事呢。”姜老三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
“老三啊,真不是兄弟说你,咱这也算是根正苗红长在国旗下,你咋还信这些东西呢。”我故意摆出很诡异的笑,看的老三一阵发毛“你别,啥都没你这笑吓人。”
我尴尬的摸摸鼻子。按照老三他们的话说,本来看着很普通的脸,这一笑都能吓哭小孩。
老三发生什么事我心里大概有个数。自从我十岁开始,这八年来我身边都是一些怪事。起初都以为是谁家小孩子的恶作剧,但是也没有看见过有别的孩子。在老家农村的时候不是前窗户玻璃碎了,就是后院的院墙倒塌了。村里的人都说我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是我的记忆里只记得十岁生日那天发生了一起车祸,万幸的是我居然什么事都没有,然后不管是之前的记忆还是十岁一整年的记忆我都想不起来。眼看着我这十八岁生日快来了,这半个月里稀奇古怪的事是越来越多。比如说半夜里洗手间突然有冲水的声音,走廊有皮鞋走过的声音,宿舍的灯突然亮了又灭。也幸亏是老三胆子大点,要不然早跑了。
“差点忘了个事,一楼收发室门口有一封你的信,刚才上楼的时候我看有你的署名我就顺手给拿上来了。”老三从上衣口袋里把叠的皱皱巴巴的一封书信递给我。
我接过书信,再熟悉不过的字迹我一点都没有怀疑。“我爷爷写给我的。”
“都什么年代了,他老人家也太不会与时俱进了。”老三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似乎刚才吓的半死的不是他。
“光荣传统不能丢呗。虽然有电话,但是舍不得那电话费。”我大概扫了一眼,是爷爷我要在生日之前回去一趟千万不能忘了。之前我来县里上学的时候爷爷就再三叮嘱我,十八岁那年生日之前必须要回到村子里。“爷爷让我这两天回去一趟,毕竟两年没回去了。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反正你也没地方去,我回去了估计你也没什么胆子待在这。”
“老四你埋汰谁呢?”姜老三气鼓鼓的坐起来,“你三哥我要是没这胆子早就和老大老二他俩去胡吃海塞了,还在这陪你?” 老三家里也不在县城,是另外一个没听说过的村子,据说是离着很远。老大老二就不一样了,当地有名的暴发户家的双胞胎公子哥。虽说是暴发户,但是对我们都很好。放假之前还给买了好多吃的说是怕我和老三舍不得吃饭。
“话说回来,老四,咱啥时候回去啊?”
“那就明天呗,明早上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咱明天收拾收拾就走,正好明天下午就能到。”我看了一眼手机,“时候不早了,我关灯了啊。”
虽然说总有些奇奇怪怪的现象,但是不得不说我俩的睡眠质量还不错。特别是老三,好几次都是他那呼噜给我吵醒。我洗漱回来发现他还在睡,顺手抄起自己枕头往他脸上砸去,直接把他惊醒,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我“老四你抽什么风?”
我收拾好自己的背包,好笑的看着他“你再不起来收拾收拾,一会可就赶不上车了啊。”
“啊对,你瞧我这脑子。”老三赶紧爬起来收拾。
去我老家徐家村的汽车一天就一辆,我俩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上车前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爷爷说让我三叔来接我。我一想也好,这村子里的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