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把我拉起来,我拍拍身上的灰,“算了,别管他了,先去找付九吧。”
正好付九把车开过来了。他一开车门,“赶紧上车!”
我和王敬还有徐凌雪坐在后排,老三看着自己的副驾带着哭腔说,“九哥,你认真的吗?”
“人家鬼都不介意你介意啥?要不你就趴车顶。”
副驾上坐着那鬼。这架势是要老三和那鬼坐一起啊!
“要不,敬姐,还有妹子,咱四个凑合挤挤呗?”老三一脸尴尬地看着我们。王敬和徐凌雪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滚。”
“哎,好嘞。”老三认命了,和那鬼坐在一起。
付九开着车出了学校,没过几个路口就停在了县城边缘的平房门口。我们几个下了车,眼前的平房虽说也不是特别破,但是也就堪堪能生活。
“这就是你家?”付九问着下了车就躲在门口背阴的鬼。那鬼点点头,付九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束花。他轻轻敲敲门,开门的是个头发都白了,佝偻着腰的阿姨,脸上看得出来刚哭过。
“大姐,我是您家孩子的学校老师,来看看他。”付九说的也不算是谎话。
阿姨憔悴的脸硬挤出来笑脸,“进来吧。”
我们进了屋,这屋里要多简单有多简单。她全是老茧的手给我们倒了几杯水,屋里也没有沙发,都是简单的板凳。
“孩子他爸走的早,就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你们也别嫌弃。”她坐下来就看着手里的照片。
鬼魂就站在我身后,他也快哭了。
“我们孩子也去陪他爸了,你们之前来的老师说,他是被同学欺负才自杀的,这孩子天生就懦弱,他爸走后也什么都不跟我说,打碎了牙也往肚子里咽。这孩子命苦啊。”
除了沉重我再也想不出来能用什么词形容。付九喝了一口水,“大姐,你别多想,你家孩子的事我知道,他是怕同学从楼梯上摔下来摔伤,自己就给他当了肉垫,结果地上有不知道被谁掉落的刀,赶巧就扎在了他身上。”
王敬眉头一皱。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这付九就不能再编个好理由吗?
一直抱着丑兔子的徐凌雪突然哎呀一声,我赶紧看她怎么了,她手里的兔子的突然掉了一只爪。那里面好像缝着一张纸。徐凌雪把纸条抽出来,上面红色的笔写着,这是第二个。
什么第二个?
突然有人敲门。阿姨站起来就去看门。我们趁着这工夫还极小声埋怨付九编故事编的烂,只听门口一声尖叫,我们赶紧跑过去看,阿姨瘫坐在地上。门口跪着一个人,看上去像是我们学校的学生。那人虽然是向我们正面跪着,他的头却是后脑勺对着我们!
人的头被拧了一百八十度,那人还能活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