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出了这么大事以后算是彻底炸开锅了,校长哭天抹地地一大早上就下了学生放假学校整顿的通知。
大半夜我回了宿舍以后就看着老三的床铺发呆,也没睡觉。方林方海起来以后还问我老三去哪了,我只能扯个谎话说他有事先回家了。
见他们都起来收拾东西,我时间也差不多了,拿起背包装了点换洗衣服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打算出门。
“老四,要不你跟我俩回家住啊?”方林一边打行李一边问半只脚迈出去的我。
“不了,我还有事,你们俩注意安全。”
我背着背包出了校门,门口停着一辆吉普车,鬼差他们统一型号的。王敬和徐凌雪从车里下来帮我开着车门。我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付九在哪。
“你俩看见付九了么?”上了车关上车门我问她俩。
前面驾驶的车门开了,来的却不是付九,是范老七,“到齐了啊,那咱就走吧。”
“七哥,这回怎么是你呢?”我问道。
“二老板知道那昆仑枝是老九给你的之后生气了,罚老九扫一个月厕所。”范老七开着车,“而且这次的事二老板说她预感会出事,怕老九自己搞不定,就让我来了。”
我哦了一声。范老七的身份我多少知道点,范无救,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黑无常的本名。谁能想到堂堂黑无常就是这么个看起来憨厚的胖子?
这车开的奔着火车站就去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七哥,咱这不是自己开车去啊?”
范老七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咱单位也没啥钱,主要是单位的钱也不是阳间能花的,能省就省,坐火车好啊,没准还能跟谁聊聊天,打探打探情况。”
去他大爷的打探情况,把没钱说的这么理所应当。这一趟去东北两天两夜的硬板凳,屁股是又要遭罪了。
我闭着眼睛想着老三的事。有几点我到现在还是没想通。在无限循环里老三是接触到那丑兔子在变了一个人,但是那兔子之前一直在徐凌雪手里,他碰都没碰过,而且那兔子也被付九处理了,老三到底是什么时候才变得?他和许薇的确是有联系,但是到底是有什么目的能让一个传说中的神族和一个不知道来头的死鬼撘搁在一起?还有那昆仑枝,阿雪说那东西我不该拿着,但是那是付九给我的,那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老三在走之前说过,阿雪也做了和他一样的事。阿雪又是想要干什么?他说的是真是假?
车开过减速带,一个颠簸,我就知道快到火车站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太多,当务之急是找那什么人,拿什么纸。
我们四个取了票,上了火车,范七哥拎着大包小包的我还以为是衣服或者是什么抓鬼利器来着,没想到他一上车就从那几个背包里掏出来,一大堆的零食。
“七哥,我想问,你一个月工资是不是都花在吃上了?”我看着他一袋又一袋地消灭零食,这货的肚子是无底洞吧?
范老七舔着手指瞪了我一眼,“你小子懂个球?咱干的是体力活,不多吃点怎么行?民以食为天你懂不懂?”
我说不过他,闭着眼睛迷糊着。王敬和徐凌雪说说笑笑倒也是不闷,我又想起来老三了,要是他在,我也不至于这么无聊。
两天两夜说快也快,范老七吃完最后一袋零食的时候也就快到站了。我屁股都坐的生疼。不过最好笑的是打扫卫生的乘务员看见范老七身边这一堆垃圾一个劲地翻白眼。
我们四个都背着行李下了车,虽然是秋天,但是东北这温度真是让人意外,徐凌雪不怕冷,但是我和王敬不行啊,我俩默契地从背包里翻出外套,总算是暖和一点。
跟着范老七出了车站,门口好多的出租车趴活。范老七拉着我们也不坐车,就近找了家餐馆就要进。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