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惨。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位朋友,还有人要搞破坏,甚是可恶!
我捣鼓了半天,在两个桌洞里只找到一张纸条,那张骂人的纸条却不见了,我冷笑一声,肯定是那个贼恼羞成怒给我扔了。我一边这么想着,又一边赶紧把那张浅绿色的纸条拿起来,上面写道:
“你不用道歉,是我们班上的问题。那个人我已经解决掉了,你放心好了。另外,你的诗写的可真够水的呀,不过我喜欢。”
看到这里,我欣喜若狂,不知是因为贼人伏“法”,还是因为那句“我喜欢”,掩不住的笑意就不自觉地挂在了脸上。我喜滋滋地拿着纸条反复端详,发现熟悉的字体有一些凌乱,甚至有刮坏了纸张的痕迹,可见是动了大气了。不过,我没想到那首诗居然被他(她)读了去,实在是有些羞耻,下意识挠了挠头。
不过,我转头一想,这纸条上的用词有点诡异啊,什么叫人已经解决掉了?心里顿时一股寒意涌了上来,刚才路过的女生口中的好惨的男生不会就是那个贼吧?难不成已经被我这位“条友”来了次肉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但是,从以往的文字交流中,我只觉此人是位斯斯文文的翩翩君子,幽默风趣,颇有学识。实在很难与“解决掉”这样的词汇联系到一起,也许只是措辞问题吧。我的好奇心被勾了上来,重新撕了张纸条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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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兄台真是雷厉风行啊,不知是怎么解决的?也让小弟学习学习呀。”
“哼哼,你终于承认自己的江湖地位不如我了吧。这么快就想着偷师学艺了?快叫声师傅来听听,我就大发慈悲传授于你。”
“不说就不说呗,还变着法儿的占我便宜,略略略,我就不叫。”
……
小小的风波没有对我们产生多余的影响,我们依旧保持着每天交流的习惯。在过去的十几年,我就像傀儡一样满足着父母亲人的期待,如同设定好程序一样的完成着他们交给我的任务,甚至朋友也没有几个。
可是,就是这样一位从未谋面的“条友”却像灯塔一样出现在了我无垠的黑暗之海中。我就像溺水的船员拼命奔向那唯一的光亮,渴求着这来之不易的心灵之旅。在这一封封的纸条里,我再也不必过分隐藏心事,也心甘情愿将满腹的孤寂寄托于这每次准时出现的方寸之间。
两个月的时光如白驹过隙,夏天的风偶尔也带了些凉意,就像炙热的手拂过面颊,却也漏掉了耳朵,穿过了发梢。可是,任凭什么也不能抵挡我奔向那间教室的脚步。在暑假最后的日子里,我变得格外小心,珍惜着在教室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次的回信也写了更多的话,说了更多的自己。
“你快乐吗?”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我难以回答。
“我不知道你对快乐的定义是什么。至少,对于我来说,过去的十几年是不快乐的。”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快乐吗?”
“我太累了,每天的日子都在不断的重复。从正式上学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在各个补习班、兴趣班中游荡。就像一个孤独的灵魂,从来没有在什么地方停留过片刻。这些年过去了,我很难说有什么朋友,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和哪个同学一起玩过。我只是在不断地被父母套上名为‘责任’的枷锁。他们总是滔滔不绝地对我说,要学习,要考上好的大学,要出人头地……我不知道大学里有什么,我也不清楚未来该往哪里走。所以,我不快乐。你呢?”
“我也不快乐,但是我们并不相同。我最大的问题是,我好像不知道快乐的感觉。这一点很重要。我似乎整个人是麻木的,对于周围环境中的各种人或事都有一种无感在里面。父母给予我的一切都让我感到迷茫。我曾无数次地问自己,我到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