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拨开眼前的他们,越是会接着有一群人无耻地挡在我的眼前。丫的,他们一定是妒忌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奔跑、吼叫,然后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只是,终究我也只是个俗人,即使我想飞到她的身旁,却也囿于没有翅膀,最后我竟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她更靠近一步……终于,她消失在了某一处拐角,如一道泪光中的彩虹,划于城市的间隙之中,只一刻,就无影无踪,任凭我拼尽了力气都无法触及,哪怕我仅求一瞬……
最后一丝气力也被抽走的时候,夕阳最后的轮廓隐入了天的尽头,仅剩一线的光辉散射如柱的光芒。我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嗓子里尽是辛辣的血腥味儿,头痛得无以复加,最后干脆瘫坐在花坛的一旁。她为什么在这儿?为什么我明明都要忘记她了,却让我又在夏季时分遇到她?为什么明明遇到了她,我却又一次错过了她?
筋疲力尽的我早已将他人的眼光抛到了九霄云外,四仰八叉地靠在花坛的边沿处。水泥地暖和得很,又有一阵微风拂面,然我有了些惬意,便闭上了眼睛,在意识残留的最后的时间里,我好像又看见了她,只可惜我已经睡了过去,免得自己被这样的错过逼到精神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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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是做了一个梦,梦中那位好久都不曾出现过的女子轻抚着我的头发,轻轻呼唤我的名字,最后用一支钢笔缓缓写下了两个字,我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深邃夜空的点点星辰与两边的灯火通明让我一阵恍惚,这样的对比让我好像置身于割裂的时空中,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此时,一阵略显突兀的音乐声让我清醒了些,挣扎着坐了起来,我才注意到离我不远处,一位歌者正在自弹自唱着《相见不如怀念》,身前的小帽子里放着她的微信付款码,路过的人们或被她温柔声音吸引,驻足倾听,或不屑一顾,匆匆而过……
这么说来,北京这座城市里崩溃到宿在街头的落魄人儿倒是还不如路演的歌手来的稀奇,毕竟正在享受围观的是她而不是我……
身体在这样别扭的姿势下终于不堪重负,浑身疼了起来。我赶紧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舒展舒展筋骨,抖擞抖擞精神,最后看了眼还在纵情歌唱的歌手,以及那个让我滋味莫名的拐角,转身向着学校的北门走去。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境已经大不一样。我没有再纠结于薛凌会和花知暖聊些什么,心底的颜色被刚刚偶遇林伊的复杂情绪胡乱涂画着,麻木多年的心脏似乎被刚刚针扎一样的痛感袭击了,让我久久不能平静……多年未见,她还好吗?我的大脑不自觉地问着自己,她这些过的怎么样,甚至滋生了一丝莫名的窃喜。
我被自己吓到了,不明白怎么会让我有这样的感觉,难道我的精神已经出现了问题吗?我用力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目空一切,不再想刚刚发生的事情,盯着眼前人行路上的每一块砖向前走,再也不回头……
这时候的我,已经窥得她的行踪,她就在北京,有可能在海淀区某个学校上学,甚至离我不远。可是,想着想着,我却再也没有了当年不顾一切要去找她的心思,也许是因为我还在恨她,恨那日她的绝情,恨那日我受到的屈辱;又或许是因为,其实我们早已是陌生人,或者说,我们其实从未成为朋友,只有我自己自作多情,还在这里庸人自扰……
学院路的车道并不宽敞,两边的杨树在夜色中展示着透着黄的深绿。当我路过北外校门口的时候,不自觉停顿了一秒,眼神向着校园里面望了望,好像能透过这道门,便能看到某些人的身影一样。
我似乎真的看到了她的课堂,她在学校里吃饭、睡觉以及打比赛的样子了一般。我没有再停留,真真儿是被自己跳跃幅度过大的思维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