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打断了林若海,虽然我不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我没有退路,也必须把该说的话说完,“资格,来源于社会普遍性的价值导向,比如一个人的年纪、工作经验、阅历等等,这些确实可以成为一个人对所谓的‘资格’的一种证明。
但是,林董,比起这些,对于依连来说,新鲜的血液和更为强势的能力才是这家公司最需要的东西。我不敢说自己能做的多好,但我敢说,目前在这个行业里,我们是第一家将国际业务、数字化业务串联起来并且已经抓住国际局势的公司,这里面的一些功劳是否在我,自有林总评说。所以,如果从公司的角度来看,我是否有资格的,不在我,不在您,而在林总。”
出乎我意料的是,林若海并没有表现得多么生气,反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睨了我一眼,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并没有资格去指摘你对吗?”
“林董言重了,我只是认为最具有资格的是林总。”
林若海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目光如炬,紧盯着我的眸子似乎要将我的灵魂都看透。我目不移视,迎着他的目光向前。对我来说,林伊的信任与知遇我无以为报,我有的,只有一腔热忱和拳拳之意,所以,我并不惧怕林若海,心无所愧,又何惧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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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笑意有着几分不屑,但亦有几分善意。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随他坐下。
窗户前的沙发上,他坐在中间,我坐在他的手边,两人的面前各有一杯沏好的茶水,办公室里弥漫起淡淡的茶香,悠远绵长。
“贾念,过几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而且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所以接下来的对话我们就不以工作身份来谈话了,快尝尝这杯茶,这是我平时的口粮茶。”
“好的,林董,谢谢。”我颔首致谢,端起茶杯品尝了起来,其茶鲜爽回甘,叶嫩匀整,明亮清新,应该是上好的信阳毛尖。
“嗯,贾念啊,今天既然见到了你,有句话我倒想问问你。”
“您请说。”
“当年你受如此折辱,今天又为什么能甘于林伊之下呢?”
林若海神色如常,不紧不慢地品尝着杯子里的茶,可说出的话却如平地惊雷。我的手一抖,茶水略微洒出来几分。我将茶水放下,沉思片刻,回道:
“林董,当年的事情早已过去,与林总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我又何必抓着不放呢?”
“呵呵,”林若海冷笑两声,“贾念,这么说来你还是个心胸宽阔的君子呢?”
“林董谬赞,我愧不敢当。”
林若海此时神情一变,将茶杯重重拍在桌子上,怒道:
“贾念,你别跟我装糊涂,与其说你心胸宽广,倒不如说你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