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撒丫子就是跑,后面是叫嚣着的夏梅,许家乐跟在后面,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馒头的身姿灵活,时不时还回头看上一眼,夏梅跑慢了它甚至还会停下来等一下,明显就是把夏梅当猴耍了。
夏梅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更加生气了,嘴里哇啦哇啦的乱叫,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疯婆子。
“干什么的!”
不知道跑了多久,夏梅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拦了下来,她已经红了眼睛,状若癫狂的挥舞着手里的棍子,嘴里不干不净的喊着:“放开我,我今天不弄死这畜生不姓夏,他妈的小娼妇敢咒老娘的儿子,你姐和孙远八字还没一撇呢,就算是成了老娘也不怕他……”
夏梅失去了理智但是许家乐却没有,她看见馒头跑到了几个人的身后,正伸着舌头往这边看。
几人中间站着一个穿着军装,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拄着一根拐杖,看起来精神矍铄,自带气场,一看就是这些人的中心人物。
尽管许家乐不了解部队里的事情,但是也能感觉到这人应该身份不低。
“住口,你是谁家的家属,伤到了老司令你担待的起么!”
几个警卫员把夏梅压在地上,警告道。
“这是谁家的狗?怎么不拴好就跑出来了,咬到人了可怎么办?”
老人身边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看见馒头不满道,旁边的老人却是一笑。
“吴伟成同志,这可不是什么狗,这分明是一只狼崽子啊!”
许家乐生怕这些人把馒头抓起来,小跑两步对着几人行了个不算标准的军礼。
“报告司令,这是我养的狼,我原本是带它出来上厕所,是这位婶子要打它,我才放开绳子要它跑的。”
老司令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小姑娘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样子,但是却生的十分可爱,看着说不上的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听见许家乐在诋毁自己,夏梅奋力挣扎,嘴上却不歇着:“你个小娼妇还敢告状,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夏梅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在部队里面乱跑!一点章法都没有!”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夏梅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只一眼,她就觉得自己的腿都软了。
这人分明是自己丈夫的顶头上司,刘永丰刘师长。
“是这……是这孩子和她的狗吓到了我儿子,我说她几句她还开始顶嘴,我这人说话做事也不过脑子,您也不是不知道,我脾气一上来……就……就……”
“你瞎说。”
许家乐一听眼前这位是部队里的师长,立刻就开始告状。
“我在路上和馒头走的好好的,你隔着老远就开始骂我们,我就事论事说了两句,你就要打死馒头!我怕馒头被你打死这才放开了绳子,你仗着自己年纪大就欺负人,还编瞎话骗人!”
“谁让你诅咒我儿子去死的!”
夏梅恶狠狠的说。
“我什么时候诅咒他了,我只是说你儿子胆子小就不要带出来,还有你一口一个诅咒,这是封建迷信,如果诅咒有用的话我们的先辈何必抛头颅洒热血对抗侵略,你作为军属怎么还能宣扬这种迷信的思想?党就是我们唯一的信仰,我建议婶子你应该重新学习一下思想政治,免的走错了路。”
“哈哈哈……小同志,说的好!”
身后拄着拐棍的老人哈哈大笑,旁边的刘师长则是一脸的尴尬,他清了清嗓子,对夏梅道:“夏梅同志,这位小同志说的对,你作为军属怎么能有这种落后的想法,回去多看看书,要是太闲了就去找点事干,部队里有的是地方让你发挥价值。”
夏梅的心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