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福友见曲卓表情凝住,还以为他听说姜玉兰以后能成为干部,起了什么心思呢。
眼巴巴的盯着曲卓瞅了几秒,见他一直不吭声。带着万分期待的问:“红旗…红旗?”
“额~”曲卓醒过神来,看着姜福友有些犹豫。
他虽然挺烦姜玉兰,但姜福友对他正经不错。再说了,姜玉兰虽然是自己作的,可……遭遇确实挺让人同情。
“那个……红旗呀。”姜福友试探着开口:“你觉得……”
“不合适。”曲卓打断了姜福友的话。
姜福友的想法跟曲卓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听到“不合适”三个字,脸色顿时一暗。失落的点点头:“对,是不合适。”
曲卓意识到姜福友误会了,忙解释:“我是说,那位于领导的安排不合适。”
“什么于领导?”
这段时间都是曲振江和张高官在中间传话,姜福友并不知道给何卫东擦屁股的是于高官。
曲卓没接话茬,自顾自的说:“今年的承诺,到了明年谁也说不准。姜叔,我的意见是,不吃他们画的大饼,改成马上能拿到手的好处。”
“啊?”姜福友脑子转了半天才琢磨明白曲卓的意思。
皱着眉头想了想,叹了口气说:“还是眼睛看远一点吧,不能盯着面前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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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明年到底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呀。”
“嘶~”姜福友一琢磨……对呀!拖过了眼下这一节,何家不认账了怎么办?
醒过神来,姜福友重重的点头:“你说得对!今年的事儿,今年就得我老子办了,别想打太极!”
曲卓把话点到位,便没再说什么。但姜福友却来了精神,扬脖干了酒中酒,又给自己满上。
拿起酒杯跟曲卓碰了一下,感慨的说:“我家那几个王八犊子,要是有你小子一半精神,我现在死都能闭眼了。唉~可惜了……没缘分。”
想到郁闷之处,姜福友扬脖又干了……
心里郁闷的人本来就容易喝醉,姜福友一杯接一杯的,曲卓劝都劝不住。没一会儿,五百毫升的滴流瓶就空了。
干完最后半杯酒,姜福友仰面往后的一倒,直接打起了呼噜。
曲卓找被子被姜福友盖上,盘腿坐炕上把肚子填饱了才往回走。
肚子里装了小二两酒,在屋里不觉得,出了姜家院子让小凉风一吹,脑子顿时晕乎乎的。
晃晃悠悠的回了知青点,钻被窝就睡了……
秋收过后,生产队基本就没什么事儿了。勤快些的人家收拾收拾院子修修房子,或者想招多存点柴火什么啥的。懒的已经提前进入了“猫冬”状态。
知青点的几个小子就属于懒得。队里没给任务,天亮后谁也不想起床,都搁被窝里缩着。
曲卓睡一小觉,起来嘘了个嘘,跑回炕上又迷糊一会儿,隐约听见外面有人呜嗷的。
马向芳和钟海也听见了,不过太冷,都懒得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呜嗷的越来越厉害了。而且,居然响起了鞭炮声。
马向芳自己不愿意动弹,扯着嗓子喊:“李爱国,出去看看,有人结婚还是咋啦。”
声音穿过两堵墙透进一号屋,李爱国蒙住头不想搭理。结果,被杨宏斌隔着被子踢了一下。
没招了,只能不情不愿的爬起来。套上衣服裤子出去看看啥情况。
过了能有五六分钟,李爱国疯了似的跑回来,刚进院子就扯着嗓子喊:“快起来,快起来。出大事儿啦!快起来~那四个天杀的被打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