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一天天过着,眨眼间来到了十年后。
十年间,老夫和张起灵相敬如宾,琴瑟调和,如胶如漆,十分恩爱。
白天我们一起去西街摆摊,俺算命,他做吉祥物。晚上我们同床共枕,酱酱酿酿。
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性生活都很协调。
其实俺还有点可惜,按照这些年老夫和张起灵同房的次数来说,怎么着也有上千次了,我们要能生的话,早就能生十几个大胖娃娃。
最大的孩子都能和小羽一起玩了,哎真是可惜,我们俩没生下个一儿半女。
小羽那一辈的孩子长大成人,吴一穷已经从刚见面时的大胖娃娃变成一个年轻小伙,他当上地质学家,走上正统知识分子的道路。
听说他认识了一位官家千金小姐,两人一见钟情,谈起恋爱,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昨日俺才收到吴老狗的信,他说吴一穷要结婚了,定在下个月二十五号,让俺带着张起灵、黑瞎子和张海楼一起去杭州参加婚礼。
俺把这个消息告诉齐黑瞎他们,他们已经在收拾东西。
吴老狗在五年前举家迁移到杭州,在那里买了块地,经营生意,赚了大笔钱,现在已经是当地有名的商人。
我们虽然相隔甚远,但却一直在联系,我们每个月都会书信来往,唠嗑家常。
这不昨天俺才收到他的书信,说吴一穷要结婚,让我们去杭州。
他还给我们准备了房子,还是无偿赠与,写老夫或者张起灵的名都行,黑瞎子和张海楼都可以。
黑瞎子听到吴老狗要送我们一套杭州市区的房子,他高兴地当晚收拾东西,就要滚到杭州。
我们坐上辆车子,开往浙江,不到一天时间,总算到吴老狗家。
“欢迎啊欢迎啊。”
吴老狗眉开眼笑,走出来迎接我们,迎面给俺一个拥抱,抱完老夫再去抱张起灵。
“我们快五年没见了,疯子你怎么还是没变。头发怎么还是这么长?”
这年头长头发的男人很少,留着长发出去非常引人注目,老夫经常被看得不自在,起过要剪寸头的想法。
但却被张起灵以“喜欢俺的长发”为缘由,留了下来。
既然俺老婆喜欢俺长头发的样子,那俺就留下吧。
毕竟别人是别人,他们的想法不重要,俺只在意张起灵。
老夫直白道:“长发不看好吗?俺老婆喜欢。”
吴老狗应和道:“起灵喜欢就好。”
“来来来,大伙都进去吧。”
我们在吴老狗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去参加吴一穷的婚礼。
他娶的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举手投足端庄有礼,气质非凡。
他们举行的是一场豪华的中式婚礼,三书六礼、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婚礼十分豪横,摆席都摆了三天。
豪华是豪华,只不过比起当年俺和张起灵的婚礼还是略显寒酸,当年我们的婚礼可是震动沙城半边天。
那场宴会动员了全城的百姓,俺和张起灵骑马游街,撒红包、贴对联还有舞狮子。
宴会不仅在梅园摆,在西街东街也摆了。
老夫宴请全城的百姓吃喜酒,齐天共庆,万人空巷。
那一天的盛况载入了史诗,文人墨客吟诗作赋,还给我们写了诗歌对联。
已经过去这么久,成为了百姓饭后闲谈的话题。
“真怀念啊。”老夫喝下吴家的喜酒,发出感叹。
齐黑瞎道:“张岂山怎么也在?”
听见他这话,俺打起精神:“什么!那傻逼也在?哪儿呢?”
齐黑瞎指着另一桌酒席:“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