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京城老百姓来说,这种事在京城那是一点都不新鲜,每年都有那么几个穷书生专门找花楼里那些姑娘“慷慨解囊”。
大堂安静了片刻,秦砚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你们二人之间的交易,可有文书或者人证为证?”
“没有。”陆辛夷道:“当时就是口头说好抵押给对方的,然后一手交钱一手给了房契。
如今我想赎回,而且还没有过户,从律法上来说,群芳阁还是属于我的。”
大胤政务清明,但凡涉及房屋土地过户,都需要双方到场,由里长带着去户曹那边审核后才能更改所有人。
如果发现作弊,当场没收房、地契不说,所有人还要鞭笞三十。
“你放屁。”何妈妈这会儿脸也肿了,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句。
秦砚一拍惊堂木,何妈妈吓得立刻闭嘴了。
秦砚冷脸问何妈妈:“你叫什么?”
何妈妈有些怵这位大人,立刻道:“民妇何翠翠,大家都喊我一声何妈妈。”
“刚才陆辛夷所说的,你可有要补充的?”
何妈妈闻言怒气就上来了,刚要骂一句小贱人,就想到自己挨的打,立刻收敛了。
“启禀大人,当时她说那人会八抬大轿来娶她,她不回来了,群芳阁就卖给我了。
所以当时我钱都给了她,她的房契也给我了,这笔交易就是已经完成了的,结果她反悔不说,还把房契抢了回去,还将我打成这样。”
“大人,不管拿到哪里去说这事都是她不对。如果都像她这样,需要钱的时候把房子田地卖了,度过难关了又把房契地契抢回去,那这天底下还不得乱套?”
“求大人给民妇做主啊。”说着一个头磕下去就不起来了。
陆辛夷说是抵押,何翠翠说是卖,两人各执一词。
须臾后秦砚道:“因为这是你们二人的口头说辞,双方均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言词是真的。
根据大胤律法,因为你们双方并没有去官府那边过户,群芳阁就确实还属于陆辛夷,她把钱还了就可以了。”
何妈妈自然是不服气的,怎么可能让到了嘴里的鸭子飞了?
“民妇不服。”何妈妈道:“大人要是这么判,那以后大家是不是都可以这样操作,那这不是扰乱了市场吗?”
秦砚没有生气,而是道:“你所言也有一定道理,所以官府才一再申明让你们交易的时候找牙行牵头。”
“可你们只恨那牙行每每做成一桩生意就拿你们不少中间费,也不想想有牙行中从牵线,你们少走多少弯路又规避了多少风险。”
何妈妈还是不服,但也知道没过户确实就是还属于陆辛夷,两人又是口头协议,陆辛夷硬要说抵押也说的过去,闹到公堂她占不到大便宜。
于是她眼珠子一转:“大人,您的判决民妇服从,但现在民妇要状告她陆辛夷殴打民妇,民妇头上还在流血,这就是证据。人证也有。”
陆辛夷立刻炸了:“是你先动手打的我,你看我这嘴都被你扯破了,说话都漏风。”
何妈妈冷哼:“陆东家,老婆子对你也就是挠了几下,那是因为你抢房契,可你居然拿着东西就照着我头上呼,你这是要杀人,大人,民妇要状告陆辛夷蓄意谋杀。”
秦砚有些头疼,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扯起来是没完没了的。
但要严格说来,人家确实能这么告她,毕竟她是照着人家头上砸的。
“陆辛夷,你有何解释?”他问。
陆辛夷:“启禀大人,民女当时是被她跟她手下一群人压着抠嘴巴,基本就是被压在地上打的。
本女还被他们揪住头发撞了地面,后脑勺也被撞了个包,又被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