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夏紫薇,跟贵叔他们一起离开刘家村。
路上,陆辛夷问:“诸京暑那边怎么说?”
贵叔道:“估计得您回去亲自过去一趟了,桂姨过去后说了下,结果对方说要东家亲自过去。”
“有什么不同吗?不犯法吧?”陆辛夷不太懂这一块。
贵叔道:“桂姨回来后跟我说,估摸着是想多要钱。”
贵叔:“就打个比方,之前还是群芳阁的时候,我们每个月最少要交二十两的税,这是硬摊到我们头上的,不交不行。现在开食肆了,虽然税率少,但挣得多,要是还按照花楼的税率来收,那可就不得了了。”
之前挣不到钱都要交十两,现在挣了这么多,那不得一小半都得给他们啊。
夏紫薇也听明白了,骂道:“真黑心。”
陆辛夷没说话了。
贵叔道:“回去后我陪您过去探探口风,如果真是这样……那……那开封府不还欠着我们一个人情嘛。”
见陆辛夷看着自己,贵叔道:“东家可别小看了这件事,如果解决不掉,我们每个月挣的一小半都要给他们诸京暑,要真是全交给诸京暑最后由诸京暑交给户部就算了,但这里面很大一笔,都是他们私下贪了的。”
上交的也就是该交的那一笔税,其他的这个税那个税,都归诸京暑所有,实打实的油水衙门。
陆辛夷对这些虽然不太懂,但也知道这里的情况。
现代也有,开个饭店不容易,除了水电煤外,这个来收治安管理费,那个来收市容市貌维护费,还有人来收占道费的。
人家管你愿不愿意,直接开单子,你要是敢不给,今天税务局来查你,明天消防来查你,后天工商管理局来查你,大后天再来个城管在你说你的门牌匾影响市容,简直就没个消停。
这些钱收去的难道真上交国库了?
还不都是他们自己发福利发掉了。
陆辛夷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但她也就是一个小小街道办的,管不了这些。
哪里都逃不开这些吸血鬼啊。
她想了又想问贵叔:“撇开税率来说,那花楼是允许做饭菜的吧?”
贵叔点头:“那是自然,不然那些客人总不能要吃饭了还去别的酒楼买吧。”
陆辛夷:“不犯法就好,花点钱改一下就改一下吧。”
贵叔听她这么一说,也点头:“不过还是回去问问桂姨,这事她比我懂。”
她点头:“行,回去后先了解下,对方要是卡着不给办,不行就去开封府把这个人情用掉,对了,这段时间每天的下午茶还送吗?”
“应该送的吧,这要问二狗子。”
陆辛夷点点头,一行人回到樊楼正好赶上吃午饭。
吃饭的时候陆辛夷问桂姨:“群芳阁是花楼,花楼本来就可以经营饭菜,我们这样也不算是违规经营吧。”
桂姨一想也是啊。
“小娘子说的有道理。”
她问桂姨:“诸京暑那边你之前去问的时候对方是什么意思?”
桂姨:“我那天去见的那位大人,塞了点钱问了下,他的意思就是罚一笔钱,然后将经营范围改一下就行。”
陆辛夷闻言又道:“那我们这里还有芸娘唱曲弹奏什么的,或者到时候我请人表演什么的,不算超出经营范围吧?”
桂姨也没有认真研究过这些,一时也被她问的头大。
“要不我再去问问?”
“别了。”陆辛夷道:“再去问万一对方咬死了不许唱曲那我们更难做。”
“回头还是找个懂大胤律法的人问问吧。”她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就想起了那位开封府的大人。
当初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