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走了,留下一个独女,以及濒临倒闭的群芳阁。”
“陆姐姐一死,小东家年幼,无法经营,幸好还有桂姐姐撑着,但慢慢的,群芳阁里稍微还有点姿色的花娘们还是纷纷另攀高枝,群芳阁雪上加霜,入不敷出,全靠陆姐姐留下来的钱财支撑。”
“但开销太大,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群芳阁差点易主。直到一个半月前,小东家忽然醒悟,说花楼开不下去,那就开食肆,当年陆姐姐带着她下江南的时候,曾获得一本食谱。”
“于是我们就照着食谱做出一些味道不错的食物来,于是将群芳阁改名樊楼,正式开起了食肆。
有小东家的秘方在手,生意渐渐好转,不说名声大噪,但在西市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男子点点头:“确实名声挺响,我也听到过。”
只是没想到她就在樊楼里。
男子已经猜出,芸娘来找自己,恐怕是跟樊楼有关。
“樊楼生意好起来了,自然就引来不少人的觊觎。因为是花楼改成食肆,小东家怕后面被诸京暑刁难,所以就想先一步去诸京暑重新更换下经营范围,结果一去不返,京暑那边也没给我们任何理由。
我们只不过是一群老弱病残的女人跟孩子,有人觊觎,我们就跟砧板上的肉无异,只等着对方何时落下那一刀。”
说到这里,芸娘拿起茶壶,给他添了一杯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没有说话,只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给对方时间消化这些。
须臾后男人主动开口问:“何人觊觎樊楼?”
芸娘摇头:“不知具体是何人,但目前猜测是荣昌县主,至于敬王,我觉得没有参与,但最后他肯定会给荣昌县主兜底。”
男人皱眉:“荣昌县主?”
芸娘点头:“荣昌县主如今的夫君,叫周文斌,曾给我们小东家写过婚书。当年他落榜,又生病,差点死了,是小东家把人救了,还供他读书。”
“奈何……仗义每多屠狗辈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周文斌高中今科探花,嫌弃我们小东家身份,一个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不知廉耻为何物的软饭男,不知道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攀上了荣昌县主。”
“小东家不甘心三年错付,最后以婚书为要挟,让他还了这些年为他花的钱,钱讨要回来了,但周文斌当时的脸色很不好看。以他那跟鸡崽子似的肚量,必然是要报复我们的。”
男子听完后半天没有说话,芸娘也不催。
两人相对沉默,须臾后芸娘起身:“时候不早了,我走了。”
说完也没问男子愿不愿意答应帮忙,拉开门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