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有些发愁,但什么都不敢说。
宋勉:“你让人再查查她父亲是谁。”
管家听主子这么一说,心一惊,又一喜:“难道……”
宋勉瞥他一眼,管家立刻闭嘴了。
管家压抑着心里的喜悦:“小的知道了,小的这就让人去查。”
“把你心里那点期待给我收一收。”宋勉道:“本王年轻的时候虽然荒唐了点,但绝不会在外面留种。”
每次都会让对方喝下避子汤药。
管家心里那点希望瞬间被一盆水浇灭,看着主子,只觉得主子很是可怜。
偌大的家产后继无人……
主子年轻的时候要是知道自己人到中年一个孩子都没有,不知道会不会手下留情让那些小娘子们少喝一碗避子汤给自己留个种。
但这话他是不敢问的。
“是,小的知道了。”
管家退下后,宋勉起身来到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前。
画里画的是烟雨江南,一人望着江面临江撑伞。
寥寥几笔,就将孤独寂寥都表达出来了,画的右下角落款是一枚缺了一角的印章。
他看着那幅画,轻声问:“行之,是你吗?”
没人回答他,宋勉手在那字上拂过摩挲,陷入回忆,久久不能回神。
陆辛夷在樊楼睡了一天半,才觉得人轻松了一些。
早上起来就吩咐胡大牛去找最好的讼师来。胡大牛动作很快,半晌午就把讼师带来了。
陆辛夷把两个狱友的事跟讼师交代清楚,让他去办。
讼师一下接两单,高兴坏了,保证道:“东家放心,我一定把不负所托。”
陆辛夷很满意。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桂姨问:“小娘子,咱这樊楼还开吗?每天都有人来问。”
怪烦人的。
陆辛夷:“开,但不是现在。”她喝了一口用茶煮出来的牛乳,“收拾下,咱们去乡下待几天。”
众人都有些惊讶,但也都照做了。
第二天卯时三刻,所有人就都起了,带上昨晚收拾好的行李,路过炊饼摊买了几个炊饼,一边吃一边驾车离开了京城。
陆辛夷之所以离开,除了是想去乡下看看她心心念念的辣椒之外,还因为她要钓鱼。
至于鱼儿是谁,哼,谁上钩就是谁。
野外的空气就是比城里要清新多了,一行人直接往刘家村而去。
陆辛夷跟芸娘桂姨坐在驴车上,半个月没来了,感觉野外都大变样了,路面开着不知名的野花,朝气蓬勃。
已经五月了,两边的田地里的麦子大部分都黄了,有的人已经开始割麦子了。
最先发现他们的是怀秀。
怀秀正带着二月跟铁锤打猪草呢。
“二月,那是东家吗?”
二月跟铁锤猛然站起身朝这边看来,似是不相信似的,还揉了揉眼睛。
“是东家,真的是东家。”
铁锤说完将手里的猪草一丢,丢的他自己跟怀秀满头满脸。
“东家,桂姨,芸娘,大力哥,狗哥……”
他跑几步就高高的跳起来蹦一下,那动作就跟孙猴子从石头里出来的时候是一模一样。
二月也学铁锤,把野菜一丢,在后面尖着嗓子喊:“东家,东家……”
怀秀高兴的笑着,但她没过去,而是蹲下来,把两人丢掉的猪草捡起来,然后背着筐往回跑,去通知其他人。
二狗也往这边跑,他张开双手就要抱铁锤。
铁锤也张开双手,然后一个扭身避开二狗,往大力那边扑过去。
大力也很高兴,一把将小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