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后的悲哀,也是这个时代所有女人的悲哀。
“娘,娘,您慢点儿。”
朱高煦和朱高燧上气不接下气地从时空漩涡里跑了出来,当他们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时,兄弟俩顿时愣住了,异口同声地问:“这是哪儿啊?”
徐妙云淡淡地回答:“四十多年后的北平城。”
“啊?”
徐妙云简单地向哥俩介绍了一下正统朝的局势,当他们听到五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朱祁镇这位当朝皇帝被瓦剌俘虏之后,朱高煦当场就红温了,气得破口大骂:
“狗儿的,朱祁镇这小王八犊子,咱老朱家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就是就是。”
朱高燧也在一旁不停拱火:“娘,你看到了吧,老大的孙子没本事,废物一个。”
徐妙云冷冷地瞪了一眼,朱高煦和朱高燧立刻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哥俩紧紧闭着嘴巴,下意识地离徐妙云远了点儿。
“孙媳钱氏,拜见汉王殿下,拜见赵王殿下。”
钱妍淳膝行至朱高煦二人面前,刚要行拜礼,却被徐妙云拦了下来:“你是大明的皇后,他们俩只是大明的藩王,不准跪。”
“是。”
“起来吧。”
“是。”
钱妍淳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然而左膝却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整个人顿时瘫软在地上。
“太奶奶,孙媳……孙媳的膝盖坏了……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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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云神色不悦:“你身为皇后,难道就没有宫人、太医伺候吗?”
钱妍淳强颜欢笑:“太奶奶,不怪他们,是孙媳不让他们靠近的。只要皇上能够平安归来,再苦再痛,孙媳都能承受。”
“你这又是何苦?”
徐妙云暗自叹息,而后问道:“现在局势如何?”
“回禀太奶奶,后宫不得干政,具体的局势孙媳也不清楚。但是今天,文武百官正在奉天殿上开朝会,商讨接下来是战是和。”
“是战是和?这还需要讨论?”
徐妙云当机立断:“一起去看看。”
……
……
永乐年间。
日上三竿,朱棣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酸软无力,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似的。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古人诚不我欺。”
朱棣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下意识地回想起自己昨晚金枪不倒、纵横驰骋、四进四出的英勇身姿,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一脸自豪地说:
“老夫聊发少年狂!”
“不对,谁说朕老了?朕一点儿都不老!”
又歇了足足半个时辰,朱棣方才一手扶腰,一手扶墙,略显艰难地爬下凤榻。他宫女的伺候下洗漱,随口问道:“皇后呢?去哪了?是不是去补觉了?”
朱棣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
他不觉得经过一夜征伐之后,徐妙云还有精力早起,处理后宫事务。
随侍太监老老实实地回答:“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一大早就出宫,去了校场。”
“???”
“皇后去校场做什么?”
朱棣的心头顿时涌起不祥的预感。
太监又拿出一封信,递交给朱棣,小心翼翼地说:“皇上,这是皇后娘娘留给您的信,嘱咐奴婢等您睡醒了再交给您。”
朱棣一把抓过信纸,只见雪白的信纸上,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
“昨晚,也就那样吧。”
七个字,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