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永乐年间。

金陵，乾清宫。

“妙云啊。”

永乐大帝朱棣谄媚地站在徐妙云的身后，一边帮着按摩肩膀，一边试探性地乞求道：“朕想……”

“不，你不想。”

徐妙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朱棣的话。

朱棣气急：“你都不知道朕要说什么！”

徐妙云瞥了一眼朱棣，懒洋洋地说：“打仗的事情，你想都别想。平定草原的策略，母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高筑墙，广屯田，结硬寨，打呆仗，一点点压缩草原各部的生存空间。”

朱棣撇撇嘴，怒道：“可这样打效率太慢了。”

徐妙云嘲讽道：“五次御驾亲征，三次无功而返。这就是你的效率？”

朱棣老脸顿时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回不一样。”

“哪不一样？”

“咱不是有地图了吗？从淮阴侯韩信那里拓印回来的世界地图。”

朱棣拍着胸脯保证道：“朕保证，毕其功于一役，彻底征服草原。”

“征服草原？你怎么征服？草原那么大，你能把草原人全都杀光了？”

徐妙云没好气地说：“再说了，就算你能打下来。可是以咱们目前的实力，守得住吗？”

“哼！”

朱棣黑着脸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一言不发。

徐妙云叹了一口气，继续道：“皇上，臣妾知道你心中的抱负和志向。”

“可你也得考虑现实啊。”

“三宝太监在南边造船，准备下西洋；姚广孝在北边督建新都；高炽在监修《永乐大典》；高燧带着锦衣卫重新丈量田亩；高煦还要帮着于谦重建三大营，恢复正统朝的边军战力……”

“你在京师，还能帮着高炽分担一些朝政；你要是不在了，朝中大事小情就都压在高炽身上了。”

“他的身体是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

朱棣忧伤地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朕是真的羡慕淮阴侯啊，天天有仗打，天天都能打赢。”

徐妙云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这话要是被韩信听到了，肯定得骂死你。”

“汉武帝穷兵黩武几十年，整个大汉朝民不聊生，人口锐减。”

“长安城外的那一战，更是把三分之一的精锐打没了。”

“现在刘据刚刚登基，内有藩王造反，外有匈奴入侵。比当初八王之乱的局面还要糟糕。”

“韩信一个人带着七万大军，整天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

“你羡慕他天天打仗，他还羡慕你天天太平呢。”

朱棣眼睛忽然一亮：“要不朕和韩信换换？让他来永乐朝，朕去武帝朝和匈奴过过手，说不定也能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登临瀚海呢？”

徐妙云：→_→

“额……”

朱棣讪讪一笑：“开个玩笑嘛，别生气，别生气。”

说着，朱棣转移了话题：“朱琏皇后那边情况如何了？”

“还好，前两天金人的骑兵追了上来，但是被薛仁贵老将军打退。预计他们还有两天就能抵达汴梁。”

朱棣忽然问道：“薛老将军帅不帅？”

徐妙云笑道：“他都六十多了，肯定没有皇上您英明神武。”

朱棣嘴角得意地翘了起来，随即笑嘻嘻地说道：

“金人啊。朕幼年时看过史书，他们的开国太祖完颜阿骨打，算得上是一代人中龙凤。”

朱棣咂吧着嘴巴，叹气道：“只可惜，靖康年间的时候，完颜阿骨打早就死了。不然，朕说什么也得去和这位传说中的金太祖较量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