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仿佛在记忆中思索整理过了一般。
“这是一点碎银子,给阿婆你去买点糖糕吃。”
阿婆道谢收了银子,薄瑾修也让秦飞卿不要送了,转身就回到侯府。
沈弋冉和薄瑾年已经在府中,薄瑾修回去走到花厅就见到两人坐在石桌上下棋,立刻走过来。
“你大哥我可是费了一番手段才打听到!”
沈弋冉听得立刻抬手给薄瑾修到了一盏茶恭维道:“我就知道大哥最是擅长抽丝剥茧,人情探查的,这次辛苦大哥了。”
薄瑾修听得,就着沈弋冉的美貌喝下茶汤,甜滋滋说道:“我这人便是,什么都能做好,只是有些不喜麻烦。”
沈弋冉丢给薄瑾年一个眼色,薄瑾年立刻笑着道:“大哥辛苦,快告诉我们你怎么调查出来的吧?”
薄瑾修便滔滔不绝说将来龙去脉说起来。
“然后是江画师的事迹,我很肯定先帝临终之前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个江画师帮助了如今的陛下,才落得一个全尸。”
这话说的内里牵连极大,薄瑾年和沈弋冉都吓了一跳。
“大哥,咱们进屋去,准备几个小菜,一壶好酒,慢慢说可好?”
这样的话若是被人听去就是妄议皇室,说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沈弋冉立刻起身招呼薄瑾修回房。
薄瑾修听得点头道:“这事还真的关门说来。”
遣散了丫鬟们,三人坐在桌上,一面劝酒一面听薄瑾修说当年之事。
“那个阿婆当年是江画师身边负责熨烫宣纸调配颜料的宫女,经常捧着画纸跟在江画师身后。”
“她说将江画师很受先帝信任,却从不多嘴议论,就算是听到一些不该他知道的事情,也闭口不谈。先帝便越发喜欢他。”
“江画师任职十八年,在宫中给先帝和后妃们都有作画,这些画作之中有一些花鸟虫鱼的,流传出来过,人物画都没传出来。”
“就那些流传出来的山水画,被众人追捧,当年不少临摹江画师的画工,名利双收,可见他的画工多好!”
沈弋冉听得这里,莞尔一笑:“只是临摹便能获得名利,江画师确实厉害。”
薄瑾修点头,心中想着若是如今他的一副画大概是可以抵得过京都一处宅子了。
“反正他很厉害,一直画到先帝临终,一夜先帝躺着问江画师,他给他的几个儿子都画过画像,问他觉得谁最适合继承大统。”